“愛情”似乎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變成了最奢侈的東西。曾經為“愛情”寫下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原本是個美麗神聖的經典,可現在卻成了人們“嗤之以鼻”的東西。偏偏多情的種子到了什麼時候都沒有絕,愛情是和人類共存亡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感情故事,不管是生死相許一場也好,還是逢場作戲一場也罷,總之大多數的人都要過個場的。
其實我已經好久不寫與愛情有關的東西了。我之所以不寫它,不是因為想在我的生命里疏遠它,而是正如好多人所想的那樣,我們感到它既高貴又遙不可及,甚至畏懼。我們的靈魂也許有勇氣面對任何一種我們所預測不到的人生,可我們未必又勇氣面對任何一場突如其來的愛情。
大約五年前,我還生活在一個很偏僻的鄉下,生活在很保守的一個純真的環境里,我就聽說了楊振寧教授和翁帆的故事。周圍有很多人經常在茶餘飯後談他們的故事,大多數人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他們的結合一定是個悲劇,82歲的男人娶28歲的女孩回家能做什麼呢?是他圖她的美貌還是她圖他的功名呢?這當然是局外人所不敢相信而揣測他們的結合因素的。其實從單純的腦細胞去想,就是你情我願,男歡女愛。所謂的世俗就是世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非要找個理由過個場,好象沒有理由就不成立。世俗中的人看問題的眼光和世俗的做人處世立身規則永遠都想捆住卻無法捆綁住那些敢想敢為的人身上的。同樣,世俗也永遠沒有權威給愛情定位。愛情的相遇,可以說是一個奇迹,可真正敢為愛情開路的人,我不多說,我只能笑笑,楊教授和翁帆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還記得四川地震中關於一個農民的愛情故事嗎?那個用摩托車載着殭屍奔向太平間的男人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感動。在天地變化一瞬間,從此後訣別的剎那,我不知道國人是怎麼懷疑愛情的純度的,我只知道那叫“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決”;我只知道我們的國母宋慶齡女士在翁帆之前已經做了一次榜樣給國人看了,她在晚年的回憶錄里寫到:“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就是為了嫁給孫文先生而傷了父母的心,可我實在無法避開這場傷害。”從她這段的文字當中,我能隱約感受到慶齡先生為愛情所付出的痛苦抉擇,為了歷史里的那一場偉大的愛,她付出了與親情割斷,背叛家門的慘痛代價。我同情她的苦,可我也覺得她的當初抉擇是對的,至少讓她老人家在百年之後了無遺憾。女人的一生沒有得到愛情比什麼都可悲,就如男人的一生沒有擁有自己的事業一樣可悲。痛苦總會有的,任何一種幸福都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人生不可能沒有苦痛,但總有個痛的深淺。也許她當初不做這個抉擇的話,失去她所敬仰的孫文先生,她晚年的遺憾會比回憶里的痛更加的撕心。孫文先生過世后,她一直孀居到晚年辭世就是最好的說詞。
曾經有人發過一條短信給我:“年齡不是問題,心才是真正的距離。”我想是吧,忘年戀也好,同年戀也罷,愛情是窮人的奢侈也好,富人的調料也罷,關鍵是有愛嗎,有過真愛嗎?懂愛嗎?敢愛嗎?愛情的定位在每個人的心裡有尺寸嗎?不懂愛的人是不會擁有愛的,有愛的人不在乎它是不會擁有天長地久的。有愛不敢愛那隻能是帶進棺材里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