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陶博士,“我們就在這裡守着嗎?”
陶博士點了點頭,“我想看一看施鬼是怎樣進去的。”
天很黑很暗,彷彿有一口大鍋把我們扣在下面一樣好生的憋悶。這鬼天氣如同這鬼地方一樣的令人討厭。
我和陶博士兩眼緊緊的盯着小屋不敢有半點放鬆。“轟”一個響雷從天上炸開。
那幽藍色的光牆,隨着雷聲一陣顫動。
“要下雨了。”我對陶博士說道。
“正好,我想觀察一下這光牆在雨中會如何?”
我點了點頭。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接着又是一個響雷,雨也更加的大了。但光牆仍是光牆,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藍色顯得更加幽暗。
看到這裡博士搖了搖頭,“哎。鬼怎麼會怕雨呢?鬼法術也自是不會被雨打破的。”
我們正說著話,“啪,啪”腳踩着泥水的聲音向我們*近。
我和陶博士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們忙繞到了樹的另一側,眼晴向腳步聲的方向望去。
施鬼沒有穿雨衣,也沒打雨傘,任憑雨從頭到腳的淋着。髒兮兮的西裝已和着雨水貼到了身上,碩大的核桃頭上露着笑意。似乎他在盡情的享受着陰濕的天氣。
施鬼走到了幽藍的光牆邊,嘴裡小聲的說著什麼,雨聲很大我們無法聽清。又只見他從西裝里又拿出了一根綠色的發著光亮的棒子。說也奇怪那幽藍色的光牆立刻向被什麼不西吃掉了一樣出現了一個缺口。施鬼從缺口走了進去。大聲的說道:“鍾校長,我又來了,不知道我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小屋裡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不用考慮了,我是不會幫你的。”
“時間不多了鍾校長,算來還有兩年時間,再研究不出新的顯形葯,我就完了!”接着是一聲似乎無可奈何的長嘆,“近來,我越來越感覺,我已經很不適應那藥液了,吃下去總有昏昏然的感覺。”又是一陣停頓“鍾校長,你想一想,我完了,那時我能讓你好好的活着嗎?”
“哈哈,哈哈”一陣低沉而又爽快的笑聲,“一個養鬼的人還怕做鬼嗎?”
聽了這話,我感到陶博士的身子一顫。也許他在為他外公的生命擔憂吧。我看着他的臉,我感覺他的眼睛有些發紅,我不知道他臉上的水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忽然意識到生死也許對於一個人來講算不得什麼,可是一個人的生命並只屬於他自己,而同時也屬於他的親人們。也許正如老鍾校長說的一樣“一個養鬼的人還怕做鬼嗎?”但是如果他死了,陶博士對他的那份感情又將寄託何處?我明白了陶博士臉上的水不只是雨水而且也有淚水。
正在這時那施鬼不知感到了什麼,突然從小屋裡跑了出來,他表現得有些不安,大聲叫着,“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我和陶博士面面相覷,難道他發現了我們。我們一動沒動他又是怎樣發現我們的呢?
施鬼踏着泥水向我們躲藏的樹林里走了過來。“怎麼辦?讓他發現了,我們會徹底的完了。就只有去消魂房,為他充當做第二代顯影葯的材料了。”
也許是因為緊張我的手和陶博士的手又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施校長是我。”隨着聲音小姑姑出現了我們面前。小姑姑的長發被雨打濕了滴着水垂在後背上,白色的長裙緊緊的貼在小姑姑的身上裹着她那窈窕的身姿。
施鬼看着小姑姑,臉上露出一絲淫笑,“小皮呀,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說著話上前拉住了小姑姑的手。(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拉不住小姑,而這施鬼卻可以,莫非是因為他們皆是鬼的緣故?)我看到小姑姑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她從心裡厭煩施鬼來拉她的手,但又是那樣的無奈。施鬼又抬起手來摸了一把小姑姑的臉,“我的事你答應了?”
小姑姑沒有回答,只是低着頭,過了一會才說道:“校長,什麼事呀!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好!好!”說完施鬼和小姑姑走了,離開了神秘的小屋。
看到小姑姑和施鬼在一起,我心裡煩透了什麼也做不下去了,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明白施鬼讓小姑姑答應什麼事情?雖然施鬼是鬼,小姑姑也是鬼,但經歷了,施鬼在我心裡是邪惡的,而小姑卻永遠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