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寒假裡,初中的同學舉行了一次聚會。
大家在包間里,又唱又吃又玩,菲音輪着跟同學聊天,她的臉上滿是笑容,就好像初中時的她又回來了,同學問她:“這麼高興,期末考第一啦?”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中午,大家在包間里輪着唱歌。菲音唱完后,坐在我的身旁,說著初中同學的變化和上了高中后發生在身邊的事,我很高興能看到這樣的她。
她說:“你看李夢雨,以前這麼沉默的一個人,現在怎麼這麼能聊啊?!”我說:“她現在上職高,學校里的學習壓力小,同學們也蠻活潑的,她當然會變嘍。”她聽我說完后沉默了,包間里的燈不是很亮,可她卻像被刺痛了雙眼,閉上了眼睛。
大約晚上五點,大家紛紛告別回家去了。
我和菲音走同一條路。
楚菲音:“我是不是錯了?”
林珊珊:“什麼?”
楚菲音:“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你在這個重點高中可以埋頭苦學。但我不能。”
林姍姍:“別這麼說…”
楚菲音:“真的很懷念初中啊。我要轉學,去職高。”
林珊珊:“你沒開玩笑吧!”
楚菲音:“我考慮很久了,今天才下定決心!”
說完后,她很快地跑走了,只剩我一個人在陰冷的路上,眼前模糊一片。
……
新的學期又開始了,開學典禮結束后,我又走在曾經跟菲音並肩走的那條路上。開學后,有一天中午,我又來到閱覽室,一切都沒變,只是沒有再看到那個人走在靠窗的座位上發獃。第二天,第三天…還是一樣。
我到她的教室,那個座位,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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