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繪。
無止境的靜默承托在虛浮的掌心,洗滌着浮蕩着顫慄的容器。
——題記。
在流年的彼端,延展着誰殘斷的微笑?細數着那些花開花敗,沉澱了多少的繁盛枯榮。最初幸福透明的牽線着指引着我降臨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然後我對着自我默念着你好。你好。漆黑的深瞳處放大着大人們嘈雜的爭執,容納着一切灼熱的視線,那來自於這些與我有着深切血緣聯繫的人的目光,剎那間很刺眼很牽強的透露着幽怨,我在悼念着,也許我能夠去默化那些。
酸腐的定義着,徘徊在微弱的燈光下,是誰在舞蹈旋轉着?我很清楚的了解到,僅僅是個女生的事實,徹底的滌盪了這個家裡迫切的期望,我的誕生只是給這個家裡再次增添了一份負擔,飯桌上多了一雙筷子,多了一塊碗,僅此而已。在咖啡的沸騰和冷卻中,我們提着吊著屬於自己木偶的生命絲線,擺動着四肢,我們的靈魂其實都很貧瘠,都在遵循着命運旋轉。
我在純粹的嘗試着擁抱自己或者以自己的聲音來換取一秒的溫暖,可是依舊是很冰冷,兜兜里那盒火柴仍然沒有少掉任何一根,因為不曾燃燒過一根,熄滅過一根。我希望在自己空蕩的身側有個身影,我微笑着去捉摸那個身影,可是我除了飛走的奢望念想,什麼都沒捉到,那是一種很美好很美好的奢望。些許淡化的記憶緩緩地被排斥出腦內的意識,它們在牽擾着那根無影的弦。
“然。陪我走一段路吧。”蒼涼的腳尖踢開堆積着的零碎的細石,白色的裙擺隨着略帶沉重的步伐向前邁進搖曳在風中,我在假裝安然地說道,我是個彆扭的存在式,明明迫切的希望着卻又牽強的轉變成淡然,我其實很害怕被拒絕,所以往往在他人還沒有做出抉擇的時候就提前拒絕了說提出的一切,“嗯,反正我家離這裡也很近,我就陪你走一段路吧。”心中簡單的話語重疊倒帶,一次次的重播着。
精緻的陶瓷被裡攪拌着沸騰的熱咖啡,但願這一次不會那麼快的冷卻。讓這一秒的溫馨在下一世輪迴繼續雕刻,重複了一萬次老套的後來在進行着,我和然就那樣微張開手指頭,交纏緊扣在一起走到了我的家門口,十字路口的風景在素凈的描繪后,精心的潑灑上濃濃的色調填充每一條線條,但願這會成為我的存在時心中不湮滅的風景。
虛妄的永恆都會坍塌在消失的存在,繁華的街頭下一秒就有可能就會成為殘敗的廢墟,沒有人能夠預知到任何未來的徵兆,也許這只是暫時的,或者在某一天可能會出現一個沒有任何命運並且能夠預知到未來的人,但是如果去強行的干涉他人的命運時,那麼他沒有任何命運的命運也將會被窺知,平衡的一切都在遵循着一個既定的法則運行着。
博大的世界中我依舊很渺小的存在着,偏執的追求着想象着某些不存在的形體。我在一個沒有盡頭的交錯着的階梯上前行着,任何的東西都恍若不存在一般,每當我嘗試着跨出一步時,後退的路就會迅速的消失,這個交錯着的階梯上只有不斷前行着的我,那個沒有盡頭的盡頭僅僅存在於我的心中,在循環不息的奇迹中運轉着。
那是一個生命的迷宮,虛幻與現實交錯着,最現實的虛幻,最虛幻的現實,極端的現實或者極端的虛幻都映照着同樣的人,如果我此時猶豫了那麼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崩解墜落在無邊際的終局中,我在驚恐着呼吸着熾熱的空氣,躊躇還是堅定,成功亦或者是失敗,也許我會被抹殺在這個萬物恍惚的迷宮中,但是我還是在嘗試着去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