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格教師嗎? 樂山市實驗小學 宋世宇 2006-3-27
作為有十幾年教書生涯的我,所教學生中,不乏優秀,自己參加教學比賽,也取得一些成績。曾以為,我不算一個優秀教師,但至少應能算合格吧?可隨教齡的增長,越發覺得自己的太多不足。站在講台上,真有些惶恐。特別是最近遇到的兩次狼狽: 狼狽之一: 對歷史文化一知半解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作為一名語文教師,對歷史常識,應該是,而且是必須強迫自己學習。因為從古人的文化典籍中可汲取許多營養和智慧,小學高段加入不少相關內容,這對老師提出更高要求。第一次狼狽,是來自學習《景陽岡》。我也看過四大名著,僅限於囫圇吞棗型吧!曾聽著名特級教師靳家彥上課,當學生隨口提到三國時,靳老師信口道來,哪回?什麼標題,如數家珍。聽課師生無不嘆服! 羨慕之餘,我也嘗試效仿。在課中介紹武松,我講得眉飛色舞:武松是孤兒,武大郎如其父母,多年未見,想哥心切,不聽店家勸阻,執意冒險過岡。後來,因大嫂潘金蓮與西門慶私通,合謀毒死武大。武松一怒之下,尋上鴛鴦樓將西門慶,潘金蓮等一干人,一刀一個,快意恩仇。完事後,在牆上大書:殺人者打虎武松也……全班肅然,心中不覺有些自得。冷不丁,角落裡飛出一句:宋老師,你講錯了,血濺鴛鴦樓,是武松殺張都監,那是在殺潘金蓮之後……然後,把前因後果講得一清二楚。沉默…尷尬…汗顏…心中一下打翻五味瓶。除大力表揚該生閱讀涉獵廣,研讀深入,號召全班學習外,同時也坦承老師的錯誤。下來,我認真看《水滸傳》,確系如此。此次狼狽,至今惴然。 狼狽之二: 基本功羞於見人
學習《詹天佑》一文,體會詹天佑傑出才能時,要講隧道的開鑿和“人”字形線路的設計。板演隧道的兩種開鑿方法時,我畫了兩座山的簡圖,基本還象山,學生也按課文內容在上面畫出了開鑿示意圖。我又畫“人”字形線路,在線路上畫好火車。剛一轉身,教室里一片低笑聲。扭頭再看,我也搖頭苦笑。這哪是火車:線條橫七豎八,車頭歪歪斜斜,前後兩車頭一大一小,煙囪居然還還畫在了駕駛室上。十足一個“新型”怪物!我厚着臉皮解釋:老師讀書時,沒開設美術課,畫得太丑,多多原諒。教室里又是一陣寬容的笑聲。我隨便請個學生上來重畫,畫好后,更讓我慚愧。想當初考教師簡筆畫時,我只是草草應付。我也知道,我所謂的沒開設美術課的理由,是多麼的勉強和可笑。平日里,經常教育學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下,讓我更深切地了解了其中含義。二次狼狽,甚覺自己有些厚顏。 狼狽之反思:語文教師難當
曾以為,當一名小學語文教師挺容易,會認字,會朗讀,會分析幾篇課文,能做幾張考卷。對付一幫毛頭小子,應是綽綽有餘。可如今,我覺得語文教師難當,最難當。
語文在諸學科中,最具綜合性,人文性。知識覆蓋面廣,內容雜。語文教師應具有多方面的知識和能力。常有語文老師感慨,現在的學生越來越難教,這語文,不知怎麼教了。究其原因,其中一點,就因為在許多方面,我們教師已大不如學生。書寫,朗讀,背誦,下筆作文等,超過教師的學生,越來越多。上海《語文學習》舉辦過一次教師、學生的同題作文競賽。出人意料的是教師的作文,總體水平竟不及學生,令評委們瞠目結舌。如果讓我和學生同題作文,我能超過他們嗎?和學生談談古典名著,我能滔滔不絕嗎?我不敢肯定!這我們又如何去教?老師不是聖人,不是完人。學生超過老師,可喜;學生懷疑老師能力,可悲。我從心底感到一種危機。
《莊子》上說:“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說明知識對語文教師的重要。一位博學多才的語文老師,在學生中的威望,自不必言。要做到這些,很難。所以,我要說:語文教師真的很難當。
遭遇兩次狼狽,再回顧以往教學,類似情況還有不少,這讓我痛定思動。“人生在勤,不索何獲”?我們一線的語文教師,不該安於現狀,應樹立終身學習觀。多讀書,多動筆,提高自身語文素養和綜合素質,在三尺講台上,站得更直,底氣更足。到那時,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一名合格的語文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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