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七俠
桃曼舞拿着好友送她的粉紅手鏈在手上玩着忽然覺得手上多了什麼東西,愣愣地翻開衣袖,看見了一條藍色的、與好友送她的手鏈一模一樣的手鏈。桃曼舞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昏眩,暈了過去。
初識軒逸
桃曼舞看見自己穿着粉色的長裙,長裙有着點點的金黃,看起來,美麗大方、高貴溫柔;一頭烏黑的長髮長至腳踝,水汪汪的桃花眼,長長的睫毛,桃花一樣紅、一樣嫩的嘴唇,白得像雪的皮膚,沒有什麼配飾,比自己在現實中漂亮多了。
桃曼舞看見自己走進一家茶館,點了一壺花茶,細細品嘗起來。
“砰——”外面一聲巨響,清莫看見自己付了茶錢,出了茶館,向被人們圍住的地方奔去。
人們圍住了一個男子。男子有一頭漂亮的黃色的小波浪頭髮,剛把頸子遮住,臉上布滿了灰塵,看不清長得什麼模樣,聽那些百姓說,這男子似乎偷了人家的酒,不給錢。
桃曼舞看見自己走上前,替男子給了錢,扶起男子,東繞西繞,走進了一座桃花林中。在桃花林中一會搬搬石頭,一會踩踩路上不顯眼的足跡,一會莫名其妙地轉身,向一個“死胡同”走去,繞的桃曼舞自己都暈了頭,終於看見了一座桃花木做的一座小木屋。
桃曼舞看見自己扶着男子坐在一條竹凳上:“你有武功,為何要隱瞞?”
男子吃驚地抬起頭,桃曼舞看見自己向男子抱拳:“在下桃曼舞,江湖人稱桃花仙子,請問閣下是?”男子站起身,抱拳:“原來是桃花仙子,久仰久仰。在下風軒逸,江湖人稱瘋癲浪子。”一聽這名號,桃曼舞向來不變的臉有了微微的驚訝,將拳抱得緊了些,道:“原來是瘋癲浪子,久仰久仰。”風軒逸一臉愧色:“不敢當,不敢當。桃花仙子這一拜,我可受不起。”桃曼舞一聽此言,笑道:“瘋癲浪子如何受不起?這天下值得我拜的人,瘋癲浪子便是其中一位。瘋癲浪子與其他幾位其名,若瘋癲浪子受不起,這天下也就沒人受得起了。”風軒逸也微微一笑:“桃花仙子不必一口一個瘋癲浪子,你我二人今日相逢,便是天意,不如就以兄妹相稱。桃花仙子,如何?”桃曼舞笑道:“風兄你食言了。剛剛才說以兄妹相稱,又喚我桃花仙子為何?不行,風兄你得自罰一杯。”風軒逸疑惑地問道:“你這桃花林里難道還有酒?”桃曼舞笑道:“為何沒有?我這桃花仙子可不是一個虛名。我這桃花林里不僅有桃花酒,還有桃花菜。”風軒逸疑惑,道:“桃花可以釀酒做菜?”桃曼舞神秘一笑:“此桃花非彼桃花,風兄你看着便好。”
風軒逸跟着桃曼舞東繞西繞,走到幾塊狀似桌椅的大石頭旁,打石頭邊剛好圍了七個石凳。
桃曼舞神秘兮兮地走到一顆桃花樹下,動手挖了起來。
“用內力把土給震開不就好了?”風軒逸問着。
“不行,我這酒很寶貴的!你想喝就別震!……挖到了!”
桃曼舞用力的把一個小酒缸從土裡挖了出來,放到桌上,警告風軒逸:“風兄,在我回來前千萬不能動這酒!”便向小木屋走去。
風軒逸瞪着那小缸酒,口水都要留出來了。世人都知道瘋癲浪子因酒而瘋癲,而這酒,聞着香味便知道是少有的美酒……但是這是在別人家裡,那人又是同他齊名的桃花仙子,只能忍了。
桃曼舞終於來了。
桃曼舞一手端着一小碟菜,一手抱着一盆飯,頭上還頂着四個碗。
風軒逸抽了抽嘴角,瞪着桃曼舞:“咱們今天就吃這個?!”
“有的吃就不錯了。”桃曼舞回瞪他一眼。
風軒逸苦着一張臉,等桃曼舞把飯菜放下。一見那飯菜,兩眼就成了心形。
桃曼舞笑了一聲,拉回了風軒逸的魂。
“桃姑娘,這是什麼飯菜啊?”
“當然是桃花飯和桃花菜了!”
“這……”
“和江湖聖葯‘桃玉’很像對不對?”不待風軒逸回答,桃曼舞的眸子已經帶上了點點的憂傷,“其實,‘桃玉’便是‘桃花菜’,世人在尋找桃花菜,在尋找能創出桃花菜的人,他們卻沒想到,‘桃玉’的創始人,是在十年前被他們陷害而枉死的桃雨兒!師傅當年枉死前,教會我做‘桃花菜’,當年我笑她時間還早,卻不知,才學會沒幾天,師傅將我送到此地,從此沒了音信。當年我在怨恨她不來找我,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這山谷中生活,沒什麼吃的,還要與猛獸搏鬥。十年後,我練成了武功,創造了桃花林,出去打探師傅的消息,他們告訴我,師傅死了,因為勾結朝堂上的大臣!哼,笑話!我師傅一直住在一個小山村,哪有閑工夫去京城?!他們只是嫉妒我的師傅,一個女人,卻深受人們的愛戴!”
說到這,桃曼舞的眼睛里淚光點點,仇恨的火花也在迸裂,她繼續道:“我年少氣盛,意氣用事,當我知道師傅不去看我只是因為她死後,對師傅的怨恨也就消了,我知道,在山谷中師傅其實讓一位高人在我有性命之憂是護住了我的性命,但如果沒有性命之憂,無論如何他也不插手。師傅是關心我的。我聽不過他們對師傅的咒罵,就說了幾句,誰知,他們說我是師傅一派的人,要抓我,寡不敵眾,那神秘高人也沒出現,我就受着重傷,逃到了師傅帶我以前住的小山村,村民見了我,個個避如蛇蠍,有的罵我和師傅給他們帶來了災難,有的甚至去報官,他們只記得師父給他們帶來的傷害,不記得他們受傷時,生病時,中毒時,是誰在給他們包紮;是誰在為他們冒着生命危險採藥,費盡心力地熬藥;是誰在為他們廢寢忘食的翻閱醫書,為的就是找到解毒的線索!”桃曼舞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是我師傅,是我師傅啊!他們罵我,我沒給他們做太大的貢獻,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罵師傅!”桃曼舞哭了,在人前從未流淚的她哭了。
風軒逸沒說話,因為桃曼舞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可以傾聽她說話的聽眾。
“我帶着一身的傷逃命,後面的人有了村民給的消息知道了我的方向,更快的向我追來,我跑了不久就被抓住了,被鎖在囚籠里。哼,要不是當時身負重傷,怎麼會被這等宵小之輩所擒?!他們每天給我吃餿飯,他們自己吃大魚大肉,所幸,我還活着。在路過一片桃花林時,我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就索性掙脫囚籠,殺了他個片甲不留!你們認為我是在桃花林里掙脫,是因為桃花給了我靈氣,就叫我桃花仙子。說來也巧,聽師傅說,將我送到她手裡的那位夫人說我是在三月份出生,出生在桃花樹下,而把我交給師傅是在四月份,本應開始謝了的桃花卻硬生生的熬過了四月,在五月一早,樹上就沒了桃花。”桃曼舞臉上帶着孩子氣的驕傲,風軒逸聽得目瞪口呆。
“後來,我以無名小卒的名義,把‘桃花菜’送給了謀害師傅最主要的兇手——傅金岩!然後傳言,‘桃花菜’叫‘桃玉’,是聖葯,傅金岩給一個重病者嘗過後,那病人好了;他給他的屬下嘗過後,他的屬下功力立刻增長,他想自己吃,但是許多武林高人都對‘桃玉’虎視眈眈,他把桃玉藏好,又告示天下,要找出那個偷‘桃玉’的人。許多人信了,我卻不信,但我也懶得管他了,把‘桃花菜’弄上聖葯的位置后就隱居在這山林中。”
風軒逸問道:“為什麼你要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你的仇人?”
“因為……”桃曼舞抬頭,“師傅留下的冊子上記錄了她的一生,最後一頁只有一句話‘不害金岩,贈與‘桃菜’,保他安危,否,後悔終身’,哼,不然,我才不送呢!”
風軒逸又問道:“什麼時候喝酒啊?”桃曼舞:“……”
桃曼舞小心翼翼地揭掉蓋在酒上的布,然後拉着風軒逸退了十米,風軒逸正奇怪,忽然看見酒中蹦出了一條毒蛇,毒牙還沒拔去,陰森森地朝他們爬來,見桃曼舞一點也不緊張,也止住了想退的腳,看見蛇離他們越來越近。
蛇爬到第九米,就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風軒逸想上前一步看看是真是假,被桃曼舞拉住,果然,那蛇見他倆還不過來,就展開身子,盤成一圈一圈的,對他們“嘶嘶”地叫,叫了沒幾聲,就栽倒在地上。桃曼舞見蛇栽倒后,跨步上前,抓住蛇的七寸,把它重新扔進了酒里,又把酒缸塞住,使勁搖了幾下。
“天哪,你這酒,我不敢喝了!”風軒逸戰戰兢兢地說,剛才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呢!不過,這蛇埋在酒里怎麼沒死?想着,桃曼舞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般,回答了。
“因為那蛇是桃花蛇,生長在桃花林里,經過多種優良蛇種交配才形成的桃花蛇!這蛇才能活下來,但當把酒打開后,蛇被埋在地下多時,本就沒了什麼生命力,又忽然被釋放,不習慣,才會最多只爬九米就沒了力氣,等人送上門去,如果人不去,桃花蛇又想拉着一個人陪它送死,就會耐不住的叫,這一叫,生命力便完全被抽幹了。”
風軒逸張大嘴,半晌才反映過來,連聲稱讚道:“高,實在高!”
桃曼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往事和這蛇的秘密告訴他,煩惱地皺皺眉,說:“咱們來喝酒!”
風軒逸忽然不敢喝,桃曼舞強硬地拖過一隻碗,倒了酒,那蛇跟着酒掉進了酒碗里,桃曼舞把酒給他,風軒逸臉色一白,剛要推辭,那蛇忽然變成了水,桃曼舞給自己倒了一碗,碗中也有一條蛇,桃曼舞對風軒逸說:“如果你見到蛇了,那是你對這蛇還有些害怕……”桃曼舞一邊說,一邊布置好了一切,隨後舉碗:“干!”
風軒逸有些后怕,卻不想讓桃曼舞瞧不起他,也把碗一舉:“干!”
重慶豐都縣實驗小學六年級:秦冰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