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在一瞬間撲面而來,遮擋視線,只停留在它們身後的屋瓦上,清晰而離散,模糊而分辨不清,站在陽光下,那一瞬,好象看見陽光被切割成了無數小碎片。
全部飛離,一鬨而散,如潮,來時壯烈,去時無聲無息。
門前的陽光暖意不消,很久地站着,誰會預測下一秒鳥群再飛回,壯烈的景色鋪天蓋地,那些腳步聲在看不見的視線之外,耳膜之中,陌生地,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不斷重複。
事實上,雜亂無章的聲音,一度不絕於耳,可是,又有很久,清晰可聞。
背着光,慢慢聽。有人在爭吵,有人在高談闊論。麻雀說不清有多煩人,都不停地張嘴,不住地沉默。
這是兩個世界,卻彼此又有牽繫,花朵的熱烈好象午後的陽光,已長於枝梢。
歌聲不是很明白,聲音雖是好的答覆,卻始終沒有迴音,但還是要用來做線牽絆左右。人們說話間,那另一個世界,景象都很沉默地配合著,黑下去,這邊卻還陽光普照,就像我以為陽光溫暖,空氣卻仍舊寒冷凍結。就像是一種簡單的心情,即使得不到回應還要堅持。
其實,我們分別的只是彼此的身影,而回憶和思念將永遠系住我們,就像飄零的可以是花,但絕不會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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