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開過邊界,
是誰那?在月台邊上隱隱約約的影子。
她揮舞着手中的絲綢手絹,依戀不舍,
就如小孩子依戀母親一樣。
“海邊風大!~··”她喊道,她模糊的聲音被狂風吹得斷斷續續。
“山頭寒,快回去!~~’’我的聲音清晰明朗,但她聽不到吧?依舊在山間上的月台上,巍巍欲墜的樣子,讓人寒心。
依舊看不清。任是模糊。我懷疑起來了:“這個人我認識嗎?”聞聞空氣中的百合香,似曾相識。
“孩子,路上小心!~”淚流在臉頰上了,低落在火車邊緣上,北風呼呼吹到母親站的那個山頭。
母親的身影漸漸模糊,聲音鬱郁間斷,我呢?再也不說話了!
在擁擠的火車頭上,母親能在萬人中識得我的樣子,識得我的聲音。而我呢?連只是在一個孤零零山頭孤零零的身影,顫顫敘敘的聲音都不識得。
在相連的彼岸上,火車“嘟嘟”的聲音又響起,我孤零零地為子送別,此時,又想起了母親那個孤零零的身影,被風廝殺過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