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從花鳥市場搬回一盆銀桂,擱在陽台。每天澆水、賞花,漸漸,淡忘了。
老朋友暑假來作客,笑着開門。突然,發現她長高了,再不是當年那個稚氣的小姑娘。“你也是啊!”她說,笑了,仍舊那麼爽朗。打開窗,像小時候一樣踮起腳,一起深吸一口氣,飄來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銀桂!”朋友驚奇而又欣喜的俯下身,眼前清新的女孩,一晃,又變成了當年愛花的“小鬼”。“還是有小時候的影子。”我蹲下,湊進花,對她說。“你也是啊!”她每次都這樣調皮地回答。過了一陣,忽想起,好多時候沒給花澆水了,而花,依然綻放。似乎它的開放與燦爛於我無關。老朋友走了,帶走了一天的歡樂。我與花對望,試問:“你的綻放與我有關嗎?”無語,寂靜。後來,聽說她升初中時,是班裡的班長。她也綻放了,也燦爛了,與我無關。我們天天褒電話粥,似乎是我在給一盆比君子蘭更難栽培的花澆水,那麼小心翼翼。花是她還是友誼,不知道,也用不着知道。和養花一樣,我沒耐心,也沒有時間給她打電話了,就像是我沒再給桂花澆水。我和她,不約而同的全身心地投入學習??顧不得朋友了。十月十二號晚上,她給我打電話了,來祝我十四日生日快樂。我問她過得怎樣,她說一切都挺不錯的。我若有所思,說笑之後,掛了電話。我想,“她真像那些桂花,我也太抬高自己了,以為花不澆會枯,可桂花仍然倔強而堅強的活着。她沒有我的關心也不在意,她有更多的朋友,我也一樣。可,是她像桂花,還是桂花像她?”我不明白,也用不着明白。
別太高估自己,沒有澆水,花依舊綻放,因為她有更好更多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