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我想雇個人。” “別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這說得我真冤枉。我只不過想找個人來幫我擦擦你送我的櫃櫥! “你倒說說,我哪裡無理取鬧了!” “這樣還不算無理取鬧么。” “就算我無理取鬧,也絕對是你先無理取鬧!” “砰”的一聲,男人甩門出去。我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真沒想到,瓊瑤阿姨的經典台詞竟然在自己周遭上演了。 從自己嫁過來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沒有笑過。 不準出門,不準亂動,不準有自己的交際,不準有聯絡的對象。這種生活誰受的了! 決定了,自己要雇的不僅僅是個清潔工。 在芸芸眾生中,總算是挑到了一個。我叫他翼,我希望翼,值得信賴。 我規定翼每天只能擦一個框框,其他的時間去完成我交代的事情——找到一個團隊,在我準備逃走的時候助我一臂之力。是的,這或許有些瘋狂,但我明白,我一定得做。再繼續面對這個冰山男,我會窒息的。 忘了說,童送我的櫥櫃很大很大,十幾個框框,這也是我給翼的時間。如果自己算的沒錯的話,那天,童應該去參加慈善晚宴,而電力局也應該給我們這邊停電。 擦完最後一個框框,翼朝自己點了點頭。我不由地抱住了翼,感謝他沒有讓我失望。全然忘記了,身邊有着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 童走了,挽着另外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的手走了。由始至終,他都不曾看過我。 本還在遲疑是否應該這樣做,童這“精彩紛呈”的表現讓我的猶豫一掃而光。 我在等待,等華麗的吊燈隕滅的那一剎那。我知道,我只有一點點的時間。我完全相信屋外那些黑衣人的能力足夠搞定電力局的那幫人了。 燈光由明亮轉為昏黃,又從昏黃轉變到了昏暗。我彎曲了自己的小腿,立馬衝到了陽台。 可是,我愣住了。 翼居然不在我們約定的地方?! 我聽見了躁動。隱隱約約地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又忘了說,陽台不屬於他們的攝像機的攝像範圍。我可是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搞清楚了全屋針孔攝像機的方位。 怎麼辦,這是三樓。我不能跳下去,因為我還不想殘廢。我還不想自己風華正茂時因為這個冰山男而三等殘廢,這樣一點都不值得。 可任憑自己籌謀這麼多天的辛苦白費?! 我可做不出。 看向了右邊兩樓的一個陽台。離自己夠近,可以先去躲一躲,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逃掉……妙哉!妙哉! 我成功跳上了二樓的陽台,可是我…… 我居然聽到了爹娘的聲音?! 姓童的,算你有種,都把咱爹娘搬到了這邊來。 爹的身影在自己面前一點點的擴大,我嚇得蜷縮了起來,完全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爹。對爹說,我在離家出走么?爹一定會把我送回去,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好吧,自己還是最終暴露在了爹的視線中,全權收錄了爹詫異的眼神。 不過爹夠聰明,故作波瀾不驚,“唰”地拉上了窗帘。等娘走出了房間,爹再將窗帘拉開,與我說話。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還未等我講完,門便再次被“砰”地一聲撞開。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地拉上了窗帘。 我聽到了童的聲音。 “岳父大人,令媛於今晚離家出走了。” 切,搞什麼。搞得像新聞聯播一樣——“X月X日,XXX墜樓身亡,死亡原因不明。” 想到這,不禁笑出了聲。啊!立馬捂住了嘴,完了……可童已經朝自己這邊走來了。 “你在這。我明天再來看你。岳父大人,打擾了。”說罷,便走了。 “你在這”? “我明天再來看你”? 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 我依舊是不放棄我想要逃脫的目標。我也在等待翼的到來。那次的失約,翼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童倒真是每天都來。送來很多很多在我眼裡很奢侈的東西。心裡不爽,但也全盤收下。我需要錢,我需要錢然後給翼。 童每次的離開都會夾雜一句:“玩好了,就回去。” Come on!我才不是玩! 一個電閃雷鳴夜。雨水飄灑在自己身上。自從翼杳無音信后,自己就已經習慣呆在陽台上。 茫茫黑夜中,我看到了閃了三下、頓一下的紅光。 是翼!翼來接我了! 我飛快地翻出陽台。按照預演的動作一步步下了二樓。大概是雷聲過響,自己的跳動撞擊地面的聲音不足掛齒,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我奔向了翼,翼拉起自己就跑,身後的自己人也開始奔跑。 可才奔到一個轉角,便被堵住了去路。 翼他們幫黑衣男們撕鬥了起來。雨水摻混着血水,在自己面前綻放。 夠了!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匕首,頂着自己的脖子。我看向了童。 “再敢傷害他們,我死給你看!”我朝童咆哮。 童擺了擺手,黑衣男們停止了打鬥。 “這就是你想要的么。”他依舊冷淡。 “走!”我拉起翼就跑,匕首不忘頂着脖子。 我想,就是自己死了,也絕對不能拖累了翼和他的兄弟們。 是的,童他們一直尾隨着我們。卻不做任何動作。 我們來到了最近的娛樂中心。這個中心沒有提前三天預定的卡是不能進去的。我驕傲的朝童揮了揮卡,刷了卡進去。我本以為我可以不用再看見他了。可他三兩下地便搞定了一切。 我繼續相信着中心的卡制,可我持續失敗着。 難以相信,童的勢力範圍很強。 我開始快速奔跑,不再那麼氣定神閑。莽撞地衝上了一個自動扶梯,卻沒注意到扶梯旁的標語“蒼蠅收集地”。 身後沒有人追隨。我再次驕傲的看向他們。 成群成群的蒼蠅朝自己飛來,噁心的自己直想吐。我想下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我看見童直直地朝自己奔來,抱起魂不守舍的自己衝下了電梯。 沒什麼了不起! 我沒注意到的是,童嘴角居然上揚了。 不甘心放棄,和翼一起走進了家展覽。我想,童總不見的在公眾場合下大開殺戒把。 看着陳列的展品,居然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我興奮地對翼說:“這我可集了好久都沒有集全,就差這一本了!” 可看到了標價,發現自己沒有錢。統統算上童以前給我的,夠是夠了,可卻無法向翼交代了。 我將視線從書上移開了去。 “喜歡就買下啊。”翼說。 “翼,你明不明白。如果我買了,你工錢就付諸東流了。”我準備轉身離開。 “無所謂。”翼扳回了我的身子。 “你身後的那些兄弟們也無所謂么。”掙脫開了翼放在肩上的手。 翼沉默不語。 “翼,我們的關係就是boss和職員。老闆就該給職員發工資。” 天吶,拮据的我居然在很耐心地勸一個不準備收我錢的人收下我的錢。 “我不想……&&¥¥……”就只看到翼的嘴角在動。 嘈噪聲包裹住了自己。思緒就好像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潰不成軍。 是的,夢醒了。該起床了。 【後記】 改編自2010年1月30日早晨的夢境。這是個沒有結局、沒有主角、甚至可能情節都很混亂的故事。 吶,對。因為是做夢,而且夢還沒有做完,便被娘吵醒了。 可惜的話,也說不上。 吶,也就這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