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二月十一日,我降生在林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哇,哇啊……”“生了,生了,是個男孩兒!”……爸爸笑了,媽媽笑了。姐姐愣愣的看着,我想,她可能還不知道我就是她的弟弟吧!
……那天,風很大很大。大到都吹倒了一所小學學校的圍牆。“救護車上載了好幾個被壓傷的學生,來醫院搶救……”媽媽曾這樣說。我不知道,這個故事我幾乎每年生日的時候都能聽到,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是“不祥的徵兆”隨着年齡的增長,閱歷越來越豐富。我發覺我似乎比很多的同齡人,以至於有些大人都更要聰明,更要智慧,更要的懂得為人,處事。那就好像是天生的、本來就是這樣的一種潛意識一樣,驕傲的我曾經把着種不一般跟出生時的“突如其來的大風”、“吹倒學校的圍牆壓傷學生”……等等認為是我出生的異相,正如猴王出世,哪吒降生般天生便或有大潛力或有大神通,將來必成大器。然後繼續驕傲着也自然的高傲着,直到我有一天才發現:我的不一般…我的非凡,竟然都是一些基本的做人準則。而這些準則從我爸爸身上以近乎完美且不着邊記的揮發出來,然後我不自覺的吸收,模仿。一切都因為我有一個好爸爸,或許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尊重的人!沒有他就沒有我…我不再高傲,但我依然驕傲。
記憶中,在媽媽面前我總是透明的。我想做,做過的任何壞事她總會給我或明或暗的警告,也許說是提示更為恰當。我還是不清楚。理智告訴我她只是猜的,可我總錯覺的以為她有種能夠看破人心的超能力。即使事實證明她從來沒有看透過別人,但那種超能力確好似的的確確的存在着,並且永遠適用於——在我犯錯的時候…她時刻都在引導我不誤入歧途。我懼怕她的這種能力,這種懼怕久久便演變成了對犯了錯的我的一種壓力,一種強而有力的震攝。從長遠的角度看,不得不說:“我有一個好媽媽。”
姐姐在我眼裡就是完美的,美麗,善良,勇敢,樸實。雖然我總是惹她生氣,我根本不曾當她的面誇過她一句,她見到老鼠於壁虎總是嚇的大哭大叫,每次吵架她總是用很刁鑽的話來氣我而我又只好強忍着裝做沒聽見不生氣的樣子,那種感覺真是太……令人“難過”了。但她跟我之間也總是沒有代溝的,她跟我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哪怕我有意隱瞞,她也只是像沒發覺。她好像永遠都是乖乖女,有同學在我家見到她問我是她是誰的時候,我會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她是我姐姐!”語氣里充滿自豪……
朋友,我一直當作就是“現在的,在我身邊的人”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沒有跟人結過仇,我不覺得我有多高尚,而是我不記仇,我善忘。但或許這就是一種高尚,只是我更不願拿出來做作而已。我不習慣去跟人交往,有人跟我搭訕我也只是淡淡的應一聲,緊接着就是對方無趣的走開。沒有朋友的我想出了一個很是偷懶的方式:只跟近段時間和我在一起時間長的人多說,多玩。然後大家就是朋友,一旦見面少了,有了距離。形同陌路,就算你認得我,我也不見得會有多認識你……目前這種方式最適合我,適合我這個冷淡的性子。“鐵哥們兒”“好兄弟”跟本就是一種“最好最貴的的“奢侈品”,十幾年來我也根本只有區區一兩個而已,他們印在我的腦海深處,刻在我的心尖。我是不會忘記他們的,即使幾年,幾十年,上百年。只要我沒死,他們還活着。他們就是我“最鐵的哥們兒”“最親的兄弟”。親情,友情。一生守護,拚命珍惜!
明天是我生日,從明天開始我就滿十六周歲了……不,應該是從今天開始;不知不覺已經深夜一點多了,我還全無睡意;我這個人是不會在乎什麼時候過生日的,本來我都已經忘了。但媽媽昨天突然告訴我說我快生日了…並又講了一邊我每年生日都要聽到的那個刮大風的那一天。正如這大好春天突兀的大風,氣溫的驟然下降,天氣的由晴轉陰。還有我的心境的再一次升華。我又大了一歲……
我過的每一個生日都是有意義的,只是有的趨於言表,有的隱而不發。這個生日,我要感謝我自己,感謝我的好運。我有一個最讓我尊重的爸爸;我有一個最讓我懼怕但引領我走向正道的媽媽;我有一個最完美的姐姐;我有一兩個最讓我珍惜的“鐵哥們兒”“好兄弟”。他們賦予我的,是那擁有了最完全的人格的我……。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有一個最完完整整的家,還有一個最大傾向於幸福的人生。感謝!
明天(今天),我十六歲。
2011,3,14
逸,生日快樂!
林州市實驗中學高一: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