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來索然無味,往往也就是一剎那、一個回首,在不經意間悄然瞬息地流過。是那般靜謐,彷彿能夠透析一切的空靈,也正如人們所認知的那樣,秋是悲涼、冷漠、凄清的化身。
秋是不喜歡鬧的,她不像落落大方的姑娘,倒有點像嬌羞的大家閨秀,時時孤零零地躲在寂靜偏遠的小屋。對於她來說,孤獨是她最好的朋友。唯有孤獨,可以讓她清靜,進而明智;也唯有孤獨,可以讓她認清世間的繁與雜,美與丑,是與非。因此,在人們的記憶中,無法洗去對秋悲涼的印跡。
悲秋,如此而已。曾在漫天遍野上留下飛鴻的影象,灑下豐收的果實,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曾在高頭樹枝上點綴楓葉的火紅,剝去萬物身上單薄的外衣;也曾在這蕭索的寒風中肆虐窮盡。
秋雨,纏纏綿綿,如戀人眼中那一泓清澈的清泉,又如仙女飛舞天間在空中飄動的衣絮。雨並不多見,下得紛紛擾擾,但紛擾的是人心,與秋雨無關。觀秋的人並不是落寞者,賞秋的人也並不心中憂傷,只是秋雨寒涼。秋是值得玩味的。在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就像品味咖啡的那種韻致,絲絲入扣,沁人心脾。
秋是有顏色的,是多姿多彩的。開心時,秋是嫩綠的;惆悵時,秋又是灰黃色的;憤懣時,秋是黑色的;激進時,秋又是紅色的。只不過,單一的是人們心情的色澤,與秋無關。於是,秋的色澤便富有了戲劇化。秋也是有味道的,這種味道是香甜而又可口的。空氣中散發著麥香,就連睡熟時,夢裡都帶些秋露潤澤的花香。豐收的味道固然美好,播種確實要歷盡艱辛、磨難,最要緊的是歲月的等待。是啊,“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古人的諺語真是說到骨子裡去了。
秋同四季中的春、夏、冬一樣有自己的姿色,也有自己的特點。有時候,放逐的浪子在回望秋景時會漠然頷首;有時候相濡以沫的老人在欣賞秋所繪製的漫捲圖時,會感到欣慰又溫馨。在他們眼中,看見秋,等同於絕境的死胡同里看到了裂紋。於是,沉睡的具有鬥爭性的意識會蘇醒,用以洗滌痛楚,用以燃燒新的希望,然後會點亮一個光明的未來。
悲秋,也變得不再悲涼了!
西安市第七十五中學高一:李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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