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冷,別名韓小金。有點似曾相識是么?這不奇怪。我的父親叫韓寒,別名韓大金,他可是跨世紀的名人,部分中學生一度時期崇拜的偶像,其17歲發表的《三重門》……噢,不必說了,你們記起來了,這就好。
我父親讓我叫韓冷,我沒多大意見,可人前人後地叫我韓小金,我太有意見了,簡直要當一回岳飛: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明擺着的,干吧你叫“大金”,我只配叫“小金”。
噢,他的《杯中窺人》得了首屆新概念一等獎,我的《馬上觀天》得了第20屆新概念一等獎。他得一等獎時17歲,讀高一;我得一等獎時13歲,讀初一。
還有些話我就不便說了。他讀高一時數理化成績徘徊在30分上下,留了兩次級都不行,最後徵得爺爺的同意退學了。我進入高一后的數理化成績如發酵的麵糰看着往上長,比初中時更好,幸虧我沒中他的毒。他曾說過:對於以後不去搞理科方面研究的人,數學只要到初二水平就絕對足夠了,理化也只需學一年。
還有個發現我不敢跟父親說。《三重門》的林雨翔也許正是父親青春的影子,由此我揣測父親早戀,他在中學生活中真的戀過沈溪兒、Susan等。報載,2000年10月14日,韓寒在南京國際展覽中心簽名售書,有個小記者採訪他——
問:對早戀怎麼看?
答:這應該舉雙手贊成。(笑)……誰也管不了,人權問題。韓寒着黑外套,長發遮住一隻眼,理直氣壯地說。
據說當時會場響起了一次最熱烈的掌聲。
早戀難么?朦朧浪漫的歲月中,追我的女孩子大有人在,有溫順如沈溪兒的,有聰穎如Susan的,可我不想跟她們“拍拖”。上個世紀末,北大中文系碩士究生余傑在《薄酒與丑妻》中說:“美麗的女子遠遠地走過,行走的風景奪人的魂魄。多情是一把對準自己心窩的刀,傷的只能是自己。”這段文字,不知韓冷的父親--韓寒讀過沒有。受余傑的影響,我的最低理想是北大中文系碩士研究生。要考北大研究生先要考上與北大齊名的大學,要考上與北大齊名的大學先要攢足足夠的高考分,要攢足足夠的高考分先要學好數理化,於是我哪有閑功夫去“君子好逑”。面對應試教育與素質教育的矛盾糾結體,我選擇了從批判走向建設之路。進攻,進攻,進攻,我竟嘗到了應試的几絲甘甜。再者,就憑中國稍有點臉蛋的女孩兒一個個流向國外,我也要為祖國爭口氣,我要引進一個美國的或西歐的女孩,這樣亦便於進行東西方文化交流。
我還有勝過我父親的地方。我父親的小說確實寫得不錯,當年北大曹文軒教授對他的評點中肯而精彩,可他也許不會寫詩,或者寫出的詩灰調子,這就不如我了。請原諒我/背叛了你的模式/……我不能走在你的面前生活/你也無法阻攔鐘聲了在黎明迴響。瞧,我的詩寫得不錯嗎嘛!與賢師汪國真前輩的詩一脈相承。
我固然討厭父親叫我韓小金,實際上也很討厭“韓冷”。我想把身份證上的姓名改成“韓金”,相信父親及父親的父親均不會反對吧!大家以後看到“韓金”時若角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我就十二分的涕零了。
戲說韓寒 標籤:韓寒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