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堅持真理遠不如保全面子重要。因而它們寧肯堅持錯誤,也不願聽過善意的更正。換句話說,他們寧肯忍受疾病的折磨,也不願接受痛苦的治療。這不是自私么?是不是要自醒點?因為自私,人們變得無知;因為自私,所以醜惡。
怎麼談起自私,都是因為前幾天和一個不太熟的朋友碰面談到的。他說,這……你認為呢?我上下嘴唇剛打開,聲音還沒說出來。他就說,我認為就是……我知道,有時候聆聽也是一種善意的安撫嘛,更何況他首先聲明心情不好。後來言辭頗為激動,誰叫他說,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你們學生…我錯了?聽他意思可以判斷出來。現實就是缺乏人性,浪漫就是不知人間疾苦,我不如他活腦子笨,死去。如果我的生活過得比他好,那我就是用了什麼壞手段,如果我境遇和他差不多,那也沒他高尚。
至於後來為什麼心情不好,也知道了。或許就是走在路上剛巧被掉下來的樹枝砸到了。恨啊,咋不砸別人頭上了。我看這“朋友”的份上也差不多了,於是我說,“我正忙着呢,要不改天再聚?”他臉色大變“你怎麼這麼自私,一點也不真誠。”我強忍住差點笑出聲來了,“你不自私么?”他說,“我不自私,我願意幫助任何人。”我說,“你想要我幫你什麼?”他說起碼安慰他一下,這次我真的笑出聲來了。“我為什麼要安慰你,其實你說對了,我很自私,如果我不自私那不就代表你前面所說的是廢話呢?要不是今天正趕上心情好,否則歹毒呢。”他臉色又一大變,“剛才我開玩笑的。”如果此時不撤退更待何時,口水再濺一身也是自找的。誰叫自己要冒當好人呢,惹了氣,活該。
再說說令外一種情況吧。幾千年來,人們對“善”與“惡”爭論不休。這個“說話”,這個“文字”可真了不起啊,對後人來說那就是歷史。最早孟子主性“善”,荀子主性“惡”,我骨子裡是傾向後者的。不說別的,就光這世間萬物,什麼不是一開始就掙着活的,大的吃小的,強的壓倒弱的。不然怎麼說“適者生存”呢。曹操自私的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可古人也說了,“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幾希當然是非常少,可以不是沒有。比如我們的英雄,比如我們的脊樑,比如我們的見義勇為…因為這樣世界才平衡點,才消停點。可真的停了么,此消彼長,以後的日子難說。
那我就再說說愛情吧。蒙恬有這樣形容過愛情,“朝三暮四,變化無常。”很有道理吧,可以想着她話他,當然不止一個,可謂“朝三暮四”。“變化無常”太容易理解了,可以是心情是結果是任何事情。
愛情本來就不是什麼無私的事,失敗也好成功也好那都得自己品嘗。誰叫你談戀愛時不是和一幫人在談呢,這樣不就有人陪了么。話說得無賴了點,可理還是有點的。說點大白話,你如你看上了某個女人,即使是維拉得到對方的身體,做了些什麼投資,最後沒得到就難理解了。人家憑什麼非得給你臉?又說某個男人跳上某個女人的床上,這也的那個女人同意吧,要不最後哭天抹淚說陳世美了,不然你告他強姦去。話說得了糙了點,可帶着目的做事就盡量爭取吧,掙不到就換別的地方掙去,這頁該翻就翻吧,別老以為自己付出了就必須占第一位。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自私的那就是親情,壞的方面都勞燕分飛了。
說自私,說無私,說善說惡,說愛情等等,用一句話解釋不過了,“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就是“幾希”了。別老把自己想的那麼偉大,別老以為自己是地球呢。
高三:廖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