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微笑現在依舊烙印在我的心中。我曾擁有你,現在失去了你。分不清這是友情還是愛情。就像周杰倫的那首《蒲公英的約定》一樣。現在的你或許過得很快樂,但請你原諒我即將述說的這段關於你我她的故事。
1、那時很快樂。
開始我們是同桌,算是無話不談的那種。初中受過排擠的我由於你對我的關心,開始依賴你。我從你的初中到現在挖掘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比如你比女生還要害怕蟑螂看見自己喜歡的女生都顯得很呆板、聽着小賤的歌並看着腦殘動漫被老師發現等等,我覺得我們從上輩子就是好兄弟,但是你也有着憂傷,你遭受過女友的背叛,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在一切都很好。每當你和我講你與前女友的事情時,我總是顯得不耐煩,不是因為我吃醋,主要是因為你那憂傷的樣子讓我不能接受。為什麼不快樂一點?所以當我談到我初中時有誰誰誰追我,你就用我對你的那種方式對待我,讓我心裡抱怨了幾百遍:殺千刀的!竟然學我。
QQ上聊天,我總喜歡拿你的女友開玩笑。你總說你的女友有多漂亮,當你神秘兮兮地告訴我:“我給你看她的照片,你不要自卑哦~!”我就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沉痛的打擊,當發過來的照片刺瞎了我的鈦合金人眼時,我已經笑得手軟拿不動手機了。你見我好久沒回消息,問道:“怎麼?暗地裡哭去了吧?”
當我回復你:“我覺得她好美啊。你真幸福。”的時候,你肯定不知道,我爸媽正在大叫着說我:“笑什麼啊?!這麼恐怖,像鬼一樣!”對,沒錯,我看你的女友照片看到我現在腦子不正常了。覺得有時候真的不知拿你怎麼辦。那是我最快樂的一天,我見證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正確道理。
我們都是小大人,喜歡在網絡上裝多愁善感,用不屬於我們年齡的老成在說說和微博上發著憂傷的句子;現實中就像是兩個2B青年,笑得瘋瘋癲癲。我們的聊天記錄我都還保留着,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偷偷看。那時候的關係好得如同兄弟,真希望這種關係能保持到高中畢業。
2、開始陷入迷茫。
我在生日之前,就不斷提醒你記得給我買生日禮物,你都是使勁點頭,一個勁的答應,讓我很好奇你到底會送我什麼禮物。當我的靈魂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悅,聚精會神地看着你在眾人面前拿出了一個為防止紙張鬆散而沾滿透明膠的破爛的筆記本后我的心情整個從高山掉落谷底。我誇張地笑着,幾乎笑得眼淚都要掉落下來,重力拍着你的肩膀說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送的這奇葩東西真是太符合你的個性了!”我一個勁的用讚美的語氣諷刺你,最終我把你打敗了,你憨笑着說:“不客氣,還有一個東西要送給你。”你這麼一說又讓我心血來潮,結果拿着一個還未拆封的魔方對我說:“給你的。”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果真是把我的虛榮心給扼殺在了搖籃里,這次我被耍了。
這是我16年以來過得最狗血的生日。我沉重地接過你給我的筆記本,裡面記着你初中的時候做過的筆記。男生就是男生,字丑得就像土地里的蚯蚓,我仔細看着,其實是在觀察錯別字。“倫敦”竟然寫成了“傖郭”,我看着傻了眼,我嘆了口氣:“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啊。”於是我翻開新的一頁,給了你一支筆說:“老弟,至少給我寫個贈言吧?”
你接過本子,在上面草草書寫了三個大字:“你好狠”
“好,哥哥我狠給你看。”說完拿着你的那本筆記本猛地拍你,看你笑得前俯後仰,我也不由自主地賤賤地笑着。
可是在我看來這麼劣質的禮物竟然會有人說是有心意,當我把這本筆記里有多少錯別字時,她們終於無話可說。我已近無法容忍這個小弟的智商以及他的情商。後來,我常拿這件事開你的玩笑,你也只有使勁地對我擠眉弄眼的。別誤會了,這只是他鄙視人的一種腦殘方式。
“看動漫的人都是腦殘么?”我無數次思考着這個問題。
因為那次之後,別人都說我和你是情侶,我做着無奈的動作說:“你丫的,看我像那種沒眼光的人么?”
你也只是對那些謠言像趕蒼蠅一樣甩甩手,說道:“一邊去。”其實,我對你的態度很不滿,吃虧的人可是我誒。我喜歡的人是隔壁重點班的一個優等生,而現在卻在自己班裡與同桌鬧緋聞,真的好迷茫。但是你的眼神好像述說著綿綿情意,也許是你的荷爾蒙發作,就讓你單相思去吧。我只好這樣想,其實做緋聞女主角真的很不錯,況且對象是呆板但是學習成績不錯的你。
我們的關係陷入了迷茫。
3、第三者插足的友情。
期中考試之後,全班幾乎都調了位置,而我們兩個依舊是同桌。我笑稱:“不會是老師看我們天生一對吧?”
你紅着臉說:“你說什麼呢?!”看着你的樣子,我掐了下你的臉。你獃著了,我回答道:“這誤會太大了,我說的天生一對是兄弟情,你瞎想什麼吶。”確實,如果我不是女的,我和你一定是最好的兄弟,當我看到你那獃獃害羞加臉紅的樣子,我總是想我是不是該去做個變性手術,或是你去練個葵花寶典什麼的?
新座位安排得很好,不過讓我有點揪心。你前面坐着一個我認為全班最可愛的女生。但是我不敢說出我內心的想法。對啊,況且我身邊的你是個呆板加上腦子少根筋的低情商男呢?可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明明知道走到山頂就要下山的這個道理的我還是沒有來得及準備,被你和前面那個女生打擊了。你們並沒有談戀愛,只是你的聊天對象變成了她而不是我。想到了以前微博上的一句類似“友情中的醋意會比愛情上的更強”類似的話語,我陷入了低谷。你們總是很快樂的笑着打鬧,儘管你和以前一樣也是少一根筋,但是我還是有點不爽。對於剛進入青春期的我來說,這種心理讓我好糾結。你呢?青春期都過了,接近更年期了吧?我每次看着那女孩轉過頭來,你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我就會暗自的罵你,也時不時抱怨那個女孩的出現。對啊,這樣的我很自私吧?你總是說我很任性,是個傻逼。無緣無故地罵我,儘管知道只是開玩笑,但是我還是不能忍受這樣的狀態,所以我決定我將心放在其他朋友那裡。那之後我們的關係就疏遠了,在QQ上也沒有話聊,而我卻用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所有能用到的方式來關注你。
我知道我還是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儘管我知道這種情感不是愛情。
你們的話題讓我覺得懊惱,都是我沒看過的動漫。數數我看過的動漫,喜羊羊與灰太狼?!美少女戰士?!名偵探柯南還是葫蘆娃兄弟……我幾乎對於這些被我叫做動漫的動畫片給無語了。原來看動漫的好處之一就是和別人有話題啊。所以看着你們那歡快的樣子,我低着頭,竟然還會有眼淚這種東西出現在我的眼睛中,我也只好慶幸自己流眼淚這麼懦弱的事情沒有被發現。朋友多了之後,一下課我就往其他地方跑,盡量避開他們。
4、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有一天我在外面看隔壁班的那個我喜歡的男生時,無意間發現你在看着我。我怔了一下,心裡不得安寧。你的眼神充滿着傷感,我不理解。我一直笑稱我們是兄弟的,為什麼、現在兄弟做不了了,那朋友呢?
我回到班后,你和那女孩又開始聊天,就好像在我面前演戲。我直接很霸氣地拍了下桌子,我也被我這一舉動嚇到了,我說道:“看你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於是為了避免尷尬,我轉過頭對你說:“好兄弟,我終於看清你的本性了,重色輕友。”我逐字逐句的地說出來,你很淡定地看着我。氣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尷尬過。
“你老婆吃醋啦?”你的一個朋友這樣說著。我拿起旁邊的水杯,朝你的朋友砸去,你的朋友躲過了,水杯撞到桌子上,迸濺出的水花全部在你的臉上綻開。
“啊,我……”一時間,我意識到了我的錯誤。
你站起身,問別人借了些紙巾,擦着自己臉上的水。而那個女生卻露出一副怨恨的臉色看着我,好像我破壞了他們的調情一般。
我氣沖沖地跑出教室,和小學生一樣、不,應該說是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躲進了廁所。可惜我們學校的廁所沒有門,我只能站在洗手池前,不停地將水灑在臉上,來回搓着。
我好恨你、好恨你!
你抓着我的手不放開,使勁地晃着我:“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的眼神中有着不能描述的憂傷,我甩開你的手,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其實這個問題我在QQ上問過他很多遍,而你猛地吼道:“我不喜歡她啊!你到底怎麼看我的?我當你兄弟你當我是什麼?”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內疚,我張開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心裡難受得忘了怎麼呼吸。
“夠了,我再也不會妄想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了。”我推開你,冷笑一聲:“連朋友都不要做最好!”說完我離開,臉上都是淚水,但是你沒有看見。我的傷你不知道,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但是怪我太自私,太依賴你,還不希望你這麼快就高飛。
5、離別、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個女生告訴我,她只是當你好朋友,你們聊天純屬是朋友間的對話。她告訴我,她有點小小的嫉妒我,嫉妒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好友。我哭了,我告訴她:“我更羨慕你。我不配做別人的朋友或是兄弟,我忘記了寬容,我太過自私以至於他和我的關係會疏遠。”
她抱着我,說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吧?那個傻逼喜歡你,他不理你是因為他知道你喜歡隔壁班的那個男生。他自己沒有可以比過那個男生的地方,所以他決定放棄,不理你免得自己傷心。我看你們兩個白痴很適合在一起誒,都是少了根筋的種。”
我詫異。可是自己真的不打算在高中談戀愛,於是我把這秘密藏在心底。
高一散學典禮結束,你走過來對我說:“傻逼,我走了,不要想我哦!”我狠狠踢了他一腳,他邪惡地回過頭看着我笑。我嘟起嘴吧說道:“你丫的、誰會想你這豬頭。”說完,我轉過身,繼續看着前方,儘管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很抱歉,比起你,我的前方還有跟多的兄弟在等我,我不能那麼公平的把我的感情分給所有人,所以你永遠是我記憶里的那道風景,我要把它藏着,等到我幾乎忘記的時候拿出來鞏固回味。
那個暑假,我有段時間真的很想你,因為我發消息給你你不回信,好像關於你的一切都消失了,我和你的友誼也不見了,但它曾經存在過。
我的青春如此糾結,也許我們真的兄弟情緣太淺吧。
高二:鈺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