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那個女孩，是在她十一二歲的年紀。
一頭標準的學生式短髮，尖瘦的臉形，那有些凹陷的臉頰，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女孩也不算很活潑，個子瘦高，在同齡人中也算是高個了。
她的學習一般，說話口音細聲而尖。
當時我似乎和她同桌過，也算是一起玩耍的夥伴。
後來，我回家鄉上了初中，聽聞她初中就已輟學。
在一個同學舊友那，我看到了十六七歲時她的照片。
個子又高了，臉頰不再凹陷，而且紅潤不少。站在一排女生當中，她開始有了當焦點的資本。
再後來，我們在同學群中相遇。
照片中，她燙了頭髮，抹着玫瑰色的口紅，臉頰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她是群里最活躍的人中之一，她和群中的男同孩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她在那裡教女同學要怎樣打扮，要怎樣自立，要怎麼抓緊男人的心，把他們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沒和她對話，因為除了那似曾相識的凹陷的臉頰，我在她身上找不到自己與她熟識的影子。
時光會讓一個人成長，蛻變，而這個女孩的蛻變，不知是否會讓時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