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謂的父母親與平常的父母親可能有些差別,這是我越發成長而越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他們對我的批判與否定令我一直無法釋懷。
在我讀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日在畫畫,說得好聽點是畫畫,其實只是在描摹而已。我依舊記得我在描摹着音樂課本的一個雪人,當時他們兩人看到了,先是一個人說我:“你看她在幹什麼,這叫什麼畫畫,說出去丟人現眼!”另一位也隨即附和,那時候我還小,只是捏着彩筆忘記了空間與時間,後來他們說我寫字不好看,沒有一個四五歲的小侄女寫字好看,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省了錢后買字帖練字,因為他們不會給錢我買書。不要覺得這些不真實或不可能,你去看一下,作家三毛在回憶荷西的時候不也寫過荷西的父母不肯給他買作業本做作業么?他只能拿鉛筆寫了再擦,可是老師的紅筆字跡他卻擦不掉,他就着急着哭了。所以,我也就不那麼難過了。
再一次是在四年級的時候,我向堂哥借了本《三國演義》,在床上看着,我媽看到了,過來奪過那本書用力扔到一邊:”課本的知識都沒學好,看什麼課外書!“後來的事情我記得不大清楚了,只是清晰地記得她說的那句話。從那以後,我向同學借書看都很小心,不管是看插圖版的《聖經》,還是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抑或是一些小資小情的小說。我與他們的距離也在日益拉開,雖然我從未覺得我與他們的距離近過,只是一直越來越遠。
慢慢地,我也就看淡了,不去奢求長輩的關心。但現在覺得遺憾的是,我的畫技已經沒有讀書前的好,還好後來沒有丟掉閱讀的習慣,不然我就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我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情與經歷,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里,還好後來有老師打開了我的心結。以及,我有了自己的理想,希望當一名人民教師,教書育人,鼓勵每一個孩子,帶給他們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