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喜鵲唱起了美妙的晨曲,門前的柳樹枝兒最先吻到了第一線金色的曙光。在一片燦爛多姿的霞光中。家家的屋頂上飄起縷縷淡青色的炊煙。微微的晨風吹皺了一渠碧水,垂柳可娜多的枝條和高高的電線杆的倒影在水中晃動着。
這是我的家鄉。
故鄉河
一到殘陽夕陽的黃昏,小河邊便會有成群的羊、牛欣水,有的成群鵝鴨在水中嬉戲,攪渾了滿河水紅的落霞。而架在兩岸之間的古老的月牙橋,也認真地聽着歸巢的鳥兒不時發出的鳥叫,裊裊的餘音在空氣中顫抖,並隨着晚歸的人們歡樂的足跡遠去。接着,家家青瓦屋頂上升起了炊煙,滿世界飄散開松枝、杉皮、茅草的混合煙火香味。夜色漸漸地與炊煙融為一體,河水也由碧綠變面貌成了柔和的灰藍。
故鄉橋
那座古老的月牙橋,它的歷史比爺爺的爺爺還要老。青磚石灰抹就的橋墩,上面布蒲了褐綠的青苔,斑駁黯淡,那是悠悠的歲月留下的不朽痕迹,橋面全由厚重結實的青石板鋪就,上面軋滿奇形怪狀,歪歪扭扭的印記。長長的,斷斷續續的槽,是石老的車轍,花花達達的,圓圓的淺坑,卻是無數雙辛勞奔波的腳踩出的標誌。
故鄉人
家鄉的人半數是同姓。我的輩份最小,這還不慘,慘在沒有和我平輩的人。連隔壁家三歲呀呀學語的紅兜兜。我也不得不低聲下氣叫他公公。村裡的孩子,我多半叫不清,更分不清輩份,於是嬉鬧時便攪亂了尊長幼序,即時重孫子用小石子打了姥爺,似乎也不會成為轟動一時的特大新聞。不過,這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誰家做了好吃的、解饞的都會留我一份,有時還把比我輩份大的孩子氣紅眼!嘿嘿!
故鄉的橋,牽繫着我纖纖的思念;故鄉的河,流淌着我長長的夢幼;故鄉的人,留着我燦爛的笑。
我愛我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