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是,我有個朋友叫娟子。
我們都不太善於諺語表達,於是經常在第二天來的時候悄悄塞給對方一封信。或散發著香草味,或散發著薄荷味。
她是香草,在信里給我說:薄荷?可兒你最近心情好嗎?我說我們兩個常常讓午後的陽光刺出眼淚,然後回到教室里,有很多人反對我們的友誼。
她悄悄告訴我在我拉着她去某個地方她故意不去時她看見蓓蓓朝她豎起大拇指。我鼻子酸酸的,她悄悄告訴我在我們體育課上玩螞蟻搬家的遊戲時,我沒托住籃球於是我們組的雲兒說我真笨,連一個球都托不住。我眼睛濕濕的,她悄悄告訴我我上課回答問題時苗子一瞪眼嘛:“誰都不可能這樣!”
我終於哭了,細膩的皮膚感受着來自海洋的絲絲咸腥。娟子急得說:“薄荷你別哭,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笑:“這哪是可呢?是午後的陽光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痛。”
後來她在信里說:我們的友誼絕對不可以被人拆散,我會保護好的,她比我小,可是她比我更加成熟,是因為她受了太多的冷嘲熱諷,習慣了吧,我又潸然淚下。
可是她最終欺騙了我。永遠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