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一個受文字熏陶的世界里,這裡有文字的馨香、有文字的悲涼、還有些意想不到的文字的心跡。這些被文字賦予了生命的東西,總是指引着我去品涉文字的芬芳。
劍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他對文字也有着無限的熱愛,我總能聽到他的筆下那些人物或事件,甚至是那些非生物的聲音。那是發自他內心的聲音。他習慣於用自己的獨到的方法來詮釋文字的涵義。我始終明白他的心境,他對我的文章的品評,對我的作品的意見和看法,是給我最最誠摯的指導。我總能從他的評價中發現問題,發現我心中深藏的卻還未挖掘出的靈感和潛質。他的筆可以投射人心,僅憑那一支筆,他能像魯迅那樣走遍天下。每當我看到劍的作品,就像置身於一個全新的境地一樣,那是個遠離了世俗,亦或是隔離了世俗的地方。或細細的聆聽,聽他用一腔熱血向我娓娓道來,我的心慢慢地變化了,由一泓清泉變成了洶湧翻滾的大海,變得寬闊、弘大。
這是劍教給我的,從此我的作品里不只有對小說里人物的描寫,更重要的我學會了一種寫作方式:隨心所欲,心到哪,筆就到哪。
另一個熱愛文字的朋友是我的同桌岳,在我們的學習生活中,岳從不提及有關寫作的話題,而且他的狂草字體很爛,所以很容易讓人誤認為他是全班最不擅長寫作的人,可結果卻令不少人出乎意料,他的文章是不聞則已,一聞驚人。一個身高1.76米的男同學竟有如此細膩的情感。他華麗的文采是我和劍都所不能比的,說白了,他能把文章寫到你的心裡去。他寫的文章,只要是我讀過的基本上我都爛熟於心,不是我強迫自己要記住他的文章,而是那樣深邃的情境已經深深紮根到我的心裡,他寫的那些悲傷的東西,無一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感覺到心裡在隱隱作痛;而他的那些明亮歡活的東西又無一不讓我開懷大笑,樂在其中。這就是老岳的本事,也許不能叫本事,那是他的心,我佩服他能把文章寫的那麼深刻。那麼符合他內心的想法。而我的文章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看似沒有明確的中心。這是老岳教給我的:把心放進文章里,文章到哪,心就到哪。
我很欣慰自己能有兩位像這樣的朋友,雖然有時我會為一個英語單詞的用法和劍吵得不可開交,也會因為一道數學題和老岳爭得面紅耳赤,但是文字的世界沒有界限,我們在這片廣闊的天空隨心所欲地揮動着手中的筆桿,簽下自己不隨輪迴改變的永恆名字:煊、劍、岳。我期望着能夠有那麼一天,我們雖然各奔前程卻能像現在一樣親切地問候一句:你還在堅持寫作嗎?然後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這是我一生的嗜好!”我希望事實真的像這樣,儘管我們會走各自不同的路,劍會去當評論員,我會做老師,岳也許會去搞數學研究,可是不管我們去何地,都能在心靈的空閑處給文字留下一片亘古不變的天空,讓文字的種子在那裡深種、發芽、成長、開花、結果,永生不謝。也能時刻想起自己初中的另兩位同學。那兩位像自己一樣熱愛着文字的同學,惦記着他們在文字的旅途上是否遇到荊棘滿坡,還是條條大路,一帆風順。我相信我能做到,也相信我的摯友劍和岳你們也能做到,可能有一天我們都老了,坐在搖椅上不能動彈,但是還能想起用文字來記述自己曾經或今後的時光。那一定是我們的三人行里最最輝煌,最最親切的時光。
抬頭看看今天的朝陽,那麼明燦,那麼炯亮,那就是執着的走在文字的我們,像朝陽一樣地散發出滿身文字的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