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大寒節氣,數九深冬。陽光總是欠我什麼似的,你怎麼暖不到我想象力的每一個角落,迎着你曬,是傻傻的笑,用背對着你取暖,也是傻傻的笑,一定是因為有話沒說完,考驗我的聆聽。
這個早晨,還是清冽的冷,天色微啟的時候,風敲着窗戶玻璃把我驚醒,北邊的天陰陰的,又裝着一副要下雪的樣子,太陽已經在唱歌了。我自私的,睜開眼睛,只打開屬於自己的這一片天亮。
我看窗外,霜白如雪,猶如一種冰冷的聲音,可以聆聽,就和陽光一樣。不遠處那一塘水,早已經凍結到底,足以群舞。
很可惜的,今年還未下雪,很遺憾的,我將要回南方,因此錯過一季雪花飄灑的冬天。去年的雪落,是不是要在即將來臨的春天裡,用一場雨打梨花來重生?不禁打了個寒戰,想到不能結果的花,生不逢時,投胎錯放,不去做野滿山溝的狗尾巴花,為了如煙花般,一瞬的燦爛。
二、信仰
家外面是一條繁忙的公路,平坦而筆直,左右望不到頭,長長的神秘,需要你一路走下去,才能領略的風景。
時間的路,對於我來說,盡頭是有的,可時間本身無窮無盡,我便是以小博大,有限在無限的背影上劃一道痕。本來很喜歡欣賞泰戈爾那句:“天空不留下我的痕迹,但我已飛過。”今天卻要擠出力氣來一次反抗,我何不說,既然我已飛過,為什麼不讓天空留下我的痕迹?那一抹痕迹就算輕巧如雲,風吹即散,惟余茫茫,那也是屬於時間自己的一顆歷史微粒,儘管渺小到無需記得。
有一種信仰叫自信,有一種欺騙也叫自信,這似乎造就了一個矛盾到極致的等式:信仰等於欺騙。我願意解釋,這裡的欺騙不是自負式的盲目,不是完全出於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那是夢的虛幻在現實里的折射。為什麼有夢想成真這個祝福式的語言誕生,看來虛幻與現實的聯繫,相當於物質與意識在哲學里的聯繫,相生相動。
可我迷茫的是,自我意識的被放大是否又造就了信仰的缺失。這個問號一出,冷汗直流,霜打芭蕉。我單單的這一驚,並不可怕,你可聽到一個聲音說,眼下的中國,都已經或正在掉入信仰缺失的年代!我想,這是一個過程,階梯的一級。
三、自我的丟失與尋找
生活。
想別人想不到的,以安慰,做自己能做到的,以解脫。
一直,我都有個大毛病,就是樂觀到了自己都打擊不了自己的頑固,就是所說的欺騙,或叫守住的夢。很能安慰自己,不如意的時候,為自己找很多理由來為失敗的落寞辯護。那些似乎從外星來的理由是不是真的?不是,不全是,我在騙自己,而且已經習慣了,我也在想怎麼辦,可是沒等辦法想出來,勸阻我的辦法已經先到。就做自己能做的,我能的我儘力,做就做到最好。
我想,我順其自然。
這是不是失去了鬥志?太過於主觀的自信,是病態的,不敢去自己伸手改變客觀的環境,也學着發揮一下主觀的能動力,看自己的能量有多少!
就像是鈾235,非要找一個臨界點來爆炸自己!
我在找正自己。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