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楚默宇、牛家的牛舜傑、許家的許伊寧還有寺家的寺濯婕,我們四個家族家族是世交,關係一直很好,經常往來。 我們小區內有一個公園,旁邊是一個小型的塑膠籃球場,平時男孩子總愛在那裡打球。許伊寧和牛舜傑跑去打球了,我陪楚默宇到花園閑逛。 “小婕,這一年又換了幾個男朋友啊。”楚默宇打趣說。 “你猜。”我俏皮的抬頭看他。 “呃。。。怎麼也有一打吧。”楚默宇臉上的笑更濃了。 “哪有!我一個男朋友都沒換好不好,還是一年前那個。”我忙爭辯,為什麼別人老認為我很花心呢?誣衊! “那他一定超優秀吧,能讓我妹妹心甘情願的交往了一年。”楚默宇扭頭看道路兩旁的水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切,他才不優秀呢,壞毛病一大堆!不懂得照顧別人,總是忘記女朋友的生日,總是不接我的電話 ,自大,過分以自我為中心!……”我聲討着陳朔川,然後竊喜陳朔川那傢伙現在一定在不停的打噴嚏吧。 “即使這樣,你還是喜歡他,對不對?” “哥,永遠究竟有多遠?”眼前浮現出陳朔川最近的反常的冷淡,不由得心中一澀,我強壓住心中的委屈,輕聲問。 “呃?”楚默宇疑惑的看着我。 “你相信有永遠嗎?”我又問他。 “希望,很希望。”他溫柔的笑着,瞳仁里滿是跳躍着的陽光。 “小婕,你看,一年過去了,這些水杉還是那麼羸弱,沒有長大。”他指着道路兩旁的水杉給我看。 “水杉是長在南方的,把他們移植到北方,他們當然不會生長得很茂盛。”我回答說,但是心思並不在樹上,或許,我和陳朔川就像是水杉和土地,我們並不適合,所以我們的付出也不會長出豐碩的果實。這是我早就想到的。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和陳朔川的性格太過想象,缺乏安全感,寂寞,憂鬱。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彼此傷害。可是我總是開不了口,我總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這些缺點也就慢慢的磨合了,可是隨着時間的堆積,這種衝突,越來越明顯。 “小婕?!”楚默宇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喚回。 “啊。”我嚇了一跳。 “最近還好吧。”楚默宇突然問。 “好啊。”我心虛的回答。 “騙人,最近身體又不好嗎?”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我的謊言,咄咄逼人的問。 說實話,我很害怕這樣的楚默宇,平時在他面前撒嬌、耍小性子,他都毫不在意,但是他如果嚴肅起來,我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沒事啊,就是有一點神經衰弱,吃一些補藥就好了。嘿嘿。”我裝作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傻笑了一聲。果然楚默宇牟利的眼神溫柔了許多,我就知道默宇哥不會生我的氣。 我環住楚默宇的手臂,拽着他向前走。可能是我看錯了,默宇哥竟然臉紅了。 我看了一下表,“時間差不多了,喊他們兩個,出去吃飯吧。” “好啊。”默宇哥很快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形象。 我家樓前的停車場里,“我們四個坐一輛車就好。”我和伊寧還有默宇坐進車裡,牛舜傑一屁股坐在駕駛席上,說:“我來開車。” “嗖”的一聲,後座上就只剩下楚默宇泰然的坐在那裡。 “你活夠了啊。”我驚愕的沖傑子大喊,激動得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許伊寧已經屁顛兒屁顛兒跑遠了。他果然是明智,牛舜傑一開車方圓一公里內不能有生物,否則非死即傷。 “沒關係,反正都入保險了。”牛舜傑竟然厚臉皮地說。 “雖然我入保險了但我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用八路軍對待小鬼子的嚴刑拷打時的堅定語氣說。 最後,在大家的堅持下,終於把這頭牛給拽了回來,用安全帶綁在了副駕駛上,開車的是被牛舜傑稱為“蝸牛派掌門人”的牛媽媽。 突然想起陳朔川曾經跟我說,等到十八歲考到駕照后,開車帶我去兜風,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他現在還記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