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抬起頭,淚水就不會滑落?
是誰說經歷過一次,淚水就不會在第二次時滑落?
是誰說淚水,就一定是鹹的?
——題記
我就不是。今天,奶奶又走了,又和小姑去成都了。這已不是第一次了!歷經了數次的反覆后,我的心本該麻木。可惜,堅強只在她轉身時破滅。淚水,流下,不自覺的。
這一次的重逢,僅僅4個月。一個季節,不長,卻也不短,因為甚至有比這還短的。可是,這卻不是我期盼的。這一次回來,奶奶曾不只一次的對我說:“小雨啊!奶奶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我信她的,因為我相信,奶奶永遠不會騙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一定是!
奶奶不曾騙我,我堅信。昨天晚上睡覺前,她還在跟我說她不走了。可是當我滿懷信心地睡過一覺起來后,事情就變了。一睜開眼,就看見奶奶站在我面前,愧疚地對我說:“我,我也是沒辦法……”然後就是沉默。我也懂了一兩分,只是不希望真的是這樣,所以我在期待,期待奶奶否定我的想法,畢竟,奶奶說她不走了,畢竟,奶奶不曾騙我。可奶奶終究是開口了:“這也是沒辦法,他們都太忙了,所以……”後面的我沒有聽進去,只是一味地在想“怎麼會這樣?”當奶奶結束了和我的對話,不,應該說是道歉后。我望着她,不知該說什麼好,是安慰她說“我沒事,你放心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嗎,我做不到!還是死皮賴臉地拉着她,說“我不讓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更做不到,這不是我的風格。我知道,奶奶既然答應要去,就一定有她的難處,只是,她不說罷了。但我知道,一定是昨晚,至於昨晚的變故,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只是依稀記得昨晚姑姑和姑父都來找過奶奶,但說了什麼,也記不太清了……
我望了很久。她好像很尷尬似的站在那裡,不過,還是說了:“快點下來吃飯。”我麻木地點點頭。
裝做堅強,穿好衣服。下樓時他們以經要出家門了。不想去送行,只是在門口看着。望着遠處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堅強在她轉身時破滅,轉過頭去。抬起頭,不想讓淚水流下,但它依舊落下,到嘴邊時舔一下,是苦澀的。
轉彎處,背影消失。擦乾淚水,告訴自己要堅強,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她回來的日子,讓思念永駐心間……
後記
誰說抬起頭,淚水就不會滑落?只是淚水不會太多,不會一發不可收拾!
誰說經歷了一次,淚水就不會在第二次時滑落?只是第二次多了一分堅強!
誰說淚水是鹹的?不同的情感就會有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