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水面寫日記,願你也能看見漣漪。
——題記
我是天生的旱鴨子,不會游泳,更別說暢長江了。
長江,是水;黃河,是水;天河,亦是水。否則牛郎織女怎麼會游不過天河而相聚呢?
我喜歡李清照的詞,溫柔淡雅的愁緒,寄情於水,賦思念於大雁,捎給願去的故人。長江邊的等候,是凄美的絕唱,唱出那凌亂劉海下,詞人淡淡的憂傷。
劉海本不亂,只因心不靜。每日清晨梳妝打扮,只盼良人歸。望斷長江水,卻只等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的惆悵。淡淡煙雨淡淡愁,淡淡濃妝上西樓。望斷美人淚。一日復一日的等候,看着一個個渡口,一個個希望成了一個個絕望,終究等不到良人的歸音。
痛,撕心裂肺的痛,痛過之後卻用堅強把昔日的絕望變成今日等待的滿懷希望。古人云,女人如水。如水的女子卻此般堅毅,為心中的執着和那一份思念築起高堤,圍住自己的眼淚。
“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風住,塵之花香,依舊;雨飄,心之埋葬,已然。有意游雙溪,無心載愁思。淺淺雙溪上輕輕的蚱蜢舟,承載着淡雅詞人,被風吹過麻木地飄向遠方。吹掉了船舷的塵埃,卻吹不動凝重的劉海。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丈夫已然辭別,獨上西樓,孤苦守候。日日夜夜,歲歲年年,花開花敗,大雁南飛北歸,卻依無良人曖昧。
偶有流星滑落天際,便慌忙許下“良人歸”的心愿。接下來依舊是長久的等待,等到朝暉變斜陽,羅裳換棉衣,已是淚洗濃妝,粉流滿面。洗掉了胭脂,卻抹不掉歲月刻在眼角的傷痕,更帶不走滿心的愁緒。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每晚睡卻之後,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夢中與良人相會,攜手並肩,歡笑走過長江畔。乍一驚醒,依然只是獨身一人。
等待良人歸來那一刻,眼淚為你唱歌。
後記:
儘管他們說人世間最後種種終必成空終必成空
但我依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