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讓我不得不挑剔地看待整個人生。
——題記
以前我總說人是動物,動物也有獸性,所以沒有誰能成為完人。但是現在我卻突然意識到,人性所顯露出來的觸目驚心,獸性往往不能達到。
所以,獸性是人性的一種升華。
在某些時刻,我總是無端地陷入一種憤怒之中。
圓明園的殘垣已被遺棄百年,熒幕上的灰暗畫面,會讓人感到恐慌。這才是真正的人性?人放下一切束縛,丟棄一切由文明編織的外套,向我們展示所謂的人性。於心何忍?
真正的人性,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時,應被其美所震撼,而不是念念不忘的毀滅。
或許那不過是一群被扭曲了的靈魂,面目全非醜態百出。總之我找不到一些沒有被污染的人性。
於是想到了更近一點的事。
30萬亡靈,殺戮殺戮,毀其端倪,斷其痕迹,你我無怨無仇,你又是於心何忍?那簡直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境地,在那個年代,有兩個極端,生還是死?或者生卻如此苟且,或者死卻如此落魄。累累白骨,堆砌了那個時代的城堡。裡面乘滿了人性,卻永不見天日。
是的。觸目驚心。
那麼現在呢?
人類是地球上最強勢的物種,我們擁有幾乎像上帝一樣隨意處置別的動物的能力,於是我們便認為我們同樣也擁有了這樣的權利。
於是
在夕陽下,有羚羊被生生撥皮的痛苦哀號;在倉庫中,有被利斧砍掉一隻前掌時,便吱吱亂叫着把另一隻緊藏在背後的浣熊;在動物園,有狼被緊鎖而漸漸變的凄涼的眼神。也有在宴會的燈光下,披着羚羊披肩接受男士調情的女人;在商店中,有被懸挂而被高價出售的熊皮;在籠外,有想兒子介紹這就是可惡的大灰狼的母親。
我們於心何忍?
我們走出茹毛飲血的年代,學到的就僅僅是這些?
曹植有詩云;“本自同根生,向煎何太急?”既然同樣身為動物,又何必使殘忍邊的餓觸目驚心?
或許,獸性本身就是人性的一種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