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忙忙碌碌,像快進了般。在行走的人,顯出了無盡的貧乏:大大的雙眼深深的往眼眶裡凹,甚至半閉着,瘦銳的臉骨戴着面具,不知面具後面是笑裡藏刀,還是口蜜腹劍。
我整天穿梭於大半個城市,有時以為自己是一條魚,一條小丑魚,卻沒有小丑魚的一個藍色海洋。讀不懂城市另一端的思想。曾何幾時的我,學會了只會違心的對每個人笑。可每當我摘下這張嘴臉面具后,撲面而來的是極度的空虛。夢中,我在小小的天地亂竄,找不到擺脫的路。撞得滿傷,只得停下來,靠在現實的玻璃缸壁上。看着這個城市。
冷漠。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張張木然的面孔,擦肩而過,不過是拂起一陣微風。偶爾有一兩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路過,周圍便滿是鄙夷的目光,是避之而不及的。而城市盜賊便像喪了失心瘋般,罪惡的雙手,從鄉下人乾癟的荷包錢包中,“拿”出了那帶着泥土氣息的票子。顧不上從鄉下人糙濁的眼角流出的晶瑩的淚水,和失聲大哭的聲音,沒有人看一眼,那是被認為的愚蠢的行為。我的眼淚淹沒在水裡,默默的帶上面具,轉身,離開,卻聽到遠方的大海在輕輕的嘆息。
利用。
什麼是關心?似乎很久沒有看到過她的身影了呢!一次,當我知道自己快要上學遲到時,顧不上吃早餐,飛奔向車站。天意弄人,我剛到達車站,一輛19路車剛剛離開,留下的塵土,打着漩渦,消失。失望頓時爬上了心頭。“吱---”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面前,鬢角的絲髮,在風中飛舞,遮住了左眼。我沒有抬頭。“小妹妹,上學要遲到了。快上來,阿姨送你到學校。”我嘴角的弧線上揚,沒有猶豫,上了車,但我知道免費坐車的代價,她是XXX的母親,而XXX的成績不太好,我又是語文課代表,所以----關心,你什麼時候變了質?耳畔,又傳來一聲嘆息。
幸災樂禍。
黑暗中,兩眼無神。夜空的上弦月,吐出了一絲幽幽的藍光。雪不知何時也在飄,覆蓋著灰灰的城市。我隨手拿起手邊的MP4,輕輕的按下播放鍵,歌聲跳了出來,靜靜的飄向遠方。大概是過於得意忘形吧,忘記了自己正坐在六樓的陽台上,右腳的拖鞋縱身跳了下去。接下來,我自然是冒着大雪,在花園中尋找拖鞋。突然,一束黃光照在了臉上:“是誰?幹什麼呢?”是小區的保安。沒有看他,依舊低着頭找鞋子:“鞋子掉下來了。可以藉手電用一下么---”話未說完,暖暖的黃光消失了,抬頭,保安已經離開了,然而我卻看到了,他離開時,幸災樂禍的笑……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城市,究竟是怎樣的含義?如果只是爾虞我詐、冷漠無情的聚集地。我寧願做一條魚,一條小丑魚,一條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小丑魚,在自己的海洋遨遊,永遠觸摸不到城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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