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鵝毛般的大雪,這是時間進入這個季節以來的第一場雪,下的很急但又暢快人心。我很喜歡雪,具體來說是喜歡它的纖塵不染,但有人告訴我,它是個偽裝高手,它落到地上后便掩蓋着黑暗,我卻不總是這麼認為,因為至少它在空中飄落的時候曾經純潔過,也可以說,我喜歡的是飄揚着的雪。
衣服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增厚了許多,甚至連我都沒有察覺,忘記了在變化時是怎樣的一個過程,由短袖到長袖,由長袖到毛衣,又毛衣再到棉襖,它們之間似乎在平滑的過度着,沒有人記得它們是在哪一個時候穿上身的,只是想到:天冷了,就該加點衣服。
我到這是個浪漫的季節,因為有夢幻的聖誕,但我卻又無法興奮,因為我們缺少外國人那般狂熱與激情,只是在聖誕來臨之際,淡淡地把這三個字在心裡默念一遍,只是在另一個彼岸狂歡之際,像平日一樣輕描淡寫地荒廢着平靜,懷着那顆毫無躁動的心安然入睡。
在這寧靜的小城裡,冬天聽不到旋律,只有不斷彈奏的和弦,用柔和的聲音打造着一支獨特的交響樂,雪便是伴奏,大地便是琴弦,樓房的圈繞便是最好的括音器,但卻並不是所有人都聽的到它的聲音,它只給它喜愛的人聽,在深夜用悠揚的歌聲將他們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