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我居然寫下這麼無聊而又莫名其妙的題目。我獃獃的倚在椅背上,早和同桌開玩笑說要用筆給他來個特寫,可是,提起筆來,竟又寫不出什麼了,真是奇怪!我輕輕地揉揉自己的頭髮,閉上眼睛
“你是我們班的小記者,當然要投稿。”
“偏不。”
“你……”
“氣抽風了吧,如果要寫的話,我一定先寫你,把你寫成豬頭,嘿嘿!”
……
同桌是班長,大班長,班主任的忠實手下。上學期剛開學的時候,我簡直就是鬱悶至極,班長是我的同桌啊!神啊!救我!一學期過去了,我終於明白“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與和班長同桌”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到底是喜多一些,還是悲多一些呢?我說不清楚。
回憶一點一點在我的腦海中蕩漾,像是霧天里剛出太陽時,既透明又模糊,但最終,還會是透亮。
是啊,當初和他做同桌時,就掉進他給我挖的陷阱里,那就是這個倒霉的“小記者”。剛開始,他逼我寫文章,還好他很好欺負,我不管他什麼,就是倆字——不寫。看到他被我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我就滿臉無辜的壞笑。那樣的日子,現在想想,竟給這無聊的假期中多了一點陽光的味道。
空氣中似乎又傳來那幾度熟悉的聲音:“同桌。”他一直都是這樣稱呼我的,我也這樣叫他,甚至我覺得,這比名字合適。
畢竟是班長,同桌的學習好得沒的說,可他的成績,全是拼出來的,因為我無數次在上課時,看見他咬着手指出神,我也總是搖搖頭繼續聽課,不過令我大跌眼鏡得是,儘管他上課不怎麼聽,成績還是出奇的好。唉!這次期末時候,他突然對我說“好睏,晚上12點睡,早上4點半起來背誦。”我看着他,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是人嗎?這麼拚命?”不過我也徹底明白了,他為什麼學習一直遙遙領先。要聲明一下哦,這種方法,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採用的。
沒事的時候,我和同桌靠耍嘴皮子消磨時間。每次英語作業發下來,他的眼睛總要往我這兒瞟。如果我的作業是“good”而他的是“better”,必然會有一段爭執。他會很故意地拿作業本刺激我:“怎麼樣?不如我吧?”我的下一句必定是:“你長得好。”有時候他到這裡就無語了,可有一次他氣我說:“我就是長得好,比你長得好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微笑:“同桌。”“你幹嘛?”他愣愣地看我,搞不懂我竟笑了。“你!給!我!滾!”。和他拌嘴也好,抬杠也好,獲勝的一方嘛,用腳丫子想也明白,當然是我啦。
說句無奈的話,別人都以為和班長同桌可以抄他作業,練習題,可是,倒霉比幸運多多了。比如星期五,每星期的周五都有一次測驗,可偏偏老班要開會,就會羅里吧嗦地說一大堆要誠實什麼的的,往往最後一句話讓我犯暈,那就是“班長坐講台上。”蒼天啊,你乾脆殺了我吧!本來說好要和他對答案的,現在是計劃完全泡湯。我用殺人的眼光看他,他只能沖我無辜的笑笑,恨得我牙根痒痒,只想咬他一口。尤其是在出成績時,那小子簡直氣得我吐血。我是語文課代表,可他每次語文成績都比我好,還老愛拿個卷子在我眼前晃,我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西伯利亞去。用我的話說,平時作文幼稚的我都看不下去,成績好得卻讓我嫉妒。氣死我了。
飄雪的季節,清晨,我踏着冰雪,一步一滑地走向學校,儘管滑,但看着路燈照耀下的漫天飛雪,竟品出這其中有幾分浪漫的味道。教室里,我望着窗外止不住的雪花傻笑,而他則干瞪着眼看我。我在日記本上寫:曾經,我說了會下雪,可有一個人偏和我唱反調說不會,現在,嘿嘿,這漫天雪花在為誰哀悼?悲啊,我現在想說…… “你說我想再寫 什麼?”我拿日記本給同桌看。“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麼?”我一臉壞笑。“少不了是詆毀我了。”他無奈地說。“該,誰讓你老愛和我過不去呢?”我繼續天真的笑,繼續寫。
放假之前領試卷,他拿着我的語文試卷一本正經地說:“你的作文確實不該得分那麼少的。”“少神經過敏了,反正我也考不過你,這樣一點一點細算,不把我累死,也得把我氣死。”我笑着說。他沒再說什麼,只衝我笑笑。“開學以後,我們也許就不是同桌了吧。”我突然說出這一句話。“怎麼會?”他也愣了一下。“一年了,再不調位,把周圍同學混熟了就沒意思了。”我不帶任何錶情,因為我不肯承認自己不舍。“那我告訴班主任不要調位好了。”他說。“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越說,她就越會調開。”我望着窗外說,他沒有說什麼,周圍是一片死寂。
“同桌?”我反覆把玩這個詞,腦海里閃着過去我和他的回憶,我笑了,一如春天的陽光那麼溫暖……
[回眸往昔之]同桌 標籤:憶往昔作文 往昔作文 回眸作文 回眸一笑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