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狐狸……”“我叫卡特”“嗯?那麼,卡特。我們一起玩吧。”
從現在起,我叫卡特,沒有住所,沒有夥伴。我要去流浪,用奔跑強健我的四肢,用獵物磨利我的牙齒,走不需要回頭的路,以沒有目的為目的。無論我的過去是怎樣的,那已是過去,我將要面對的,必須去面對。跨過危險和困難,跨過安逸和誘惑。
兩年前,我對自己這麼說,兩年來,我這麼做。卡特是自由的,卡特所認為的,正確的事,就應該去做。信仰永遠都比一切重要,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決不屈服。
第一次狩獵,花掉了將近一整天。蹲在地上,趴在草叢裡。那時的感覺多讓我熟悉,飢餓寒冷,貼着我的身體。……終於,這隻麻雀落在不遠的草地上。我不能再等待,他可能會飛走。
當我的牙齒,刺入獵物的身體,當帶着體溫的鮮血濺在我嘴邊,前所未有的興奮籠罩了我。
一整天,沒有太陽。樹枝後面月亮,很圓,小河的流水聲也是悅耳的,月光照在石頭上,我就在這裡蜷縮起來,用體溫和皮毛圈起溫度。我想,這景色應該不錯,至少這個夜晚很美妙,屬於卡特的第一個夜晚。
無數的戰鬥和狩獵確實讓我擁有了鋒利的牙齒和強健的四肢,意外的收穫則是被抓爛的左眼。這來自一隻犬,在他抓瞎我的一隻眼睛后,我開始逃跑,直到逃到一棵樹上。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在抖個不停,這痛幾乎讓我昏死過去。血腥味不斷從我左眼冒出來。我帶着殘破的眼球,苟延殘喘。如今傷口只是不時的疼,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大影響。
我流浪,冒險,跨過高山,渡過河流,越過田野和沼澤,殺死一個個倒霉的獵物。這一切歷歷在目,記憶憂心。
而現在,輪到我了。
我用右眼注視着這群狼,他們圍起我,我是他們的獵物。
我沒有逃跑,我逃不掉,我選擇戰鬥。
“戰士,完結在戰士手中,是榮耀”這確實是我聽到的,第一次,也是最後的,別人的稱讚。
他們一擁而上。
初三:秋天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