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KUSO校園記不同,此為非混插純哈世同人文。多BL。因情節原第一章作廢。非喜勿入。
那日,柯若依手執一張紙條,輕嘆一口氣,丟入火中。斜陽照着大地,殘雲似鮮血流淌,樹葉飄飛,映照下卻似黑色。眼底分明還是那女孩的深藍長發和無瑕雙眼,然局勢已變。
娜婭,藍洛,對不住了。
當晚碩大的宅子內血流成河。一回頭,驚覺。
娜婭不明白,她所能做的只有一步步驚恐地後退,看着平日里待自己如親生妹妹的柯若依,輕輕地說,把東西給我吧。老師傅就此倒下,窮盡此一生,仍沒守護好她。
“柯若依……”
“對不起,娜婭。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不!你不能這樣……”
“好了,給我吧。”他的聲音輕而溫柔。
“不要再作無謂的抵抗了,娜婭。”他低頭看着她,“我不想殺你。”
娜婭拚命地搖着頭,思考對策。
娜婭慢慢地後退,直至靠在冰冷的石牆上。柯若依步步逼近,不急不緩。突然那少年出現在其身後,面無波瀾。
深藍發,淡灰眸。
那少年面無表情地舉起一塊玉佩。
“你要的,是這個么。”月光清冷,那玉佩散發著一種安靜的光輝。柯若依一驚,這玉怎會在他手中。
矢玉。德翮類似於宗教機構,世世代代的聖女守護着瓊川,而矢玉正是德翮的力量所在。傳說中具有顛覆一個王朝的力量的矢玉,而今就如此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柯若依不僅隱隱的有些激動。
“你被傳說騙了。”少年毫不留情地抬頭看着他,“矢玉根本就不具有什麼強大的力量——”他將目光轉向玉佩,若有所思地看着,“如果真要說的話,它的力量,只不過是人民的信仰而已。”
柯若依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你並不了解。”柯若依舉起劍,逼至其頸邊,“我需要的,正是這種蒙昧的信仰。如果對民眾說,德翮已變質,反叛國家,而矢玉將背叛的他們清除,然後清君衛,那麼你說這一切又會怎樣。說與你聽,不過因你是一個將死之人。若迅速交出,或許可留你一命。”
“你想弒君奪位?”少年揚眉問到,隨即輕嘆一口氣,鬆手。
黑夜裡的清脆聲響,久久回蕩。那玉,就此碎了。
柯若依一怔,之後便是強烈痛楚。
娜婭,拿刀從後面刺了他。
他回過頭去,看到她堅決的眼神。不禁微微泛起一絲苦笑。再望周圍,什麼時候,自己所帶來的人竟全軍覆沒?
“老師傅畢竟守了德翮一輩子。”那少年拿下他的劍,柯若依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在最終用自己的生命為祭奠留下了咒語。”他說著回過頭去。“雖然我不懂什麼功夫,但娜婭拖了點時間,用他們自己的刀刺進去很容易。”他低下頭去撿起碎片。
但願,只是一場夢而已。這是誰都會有的迫切希望,但是現實不允許,命運不允許,社會不允許。柯若依看着他們離開,后大笑。
不,不,如果要這樣敘述的話,那些讓人難以忍受的細節就會因不舒服而被跳過了吧。就我們所知而言,柯若依在當年,奪矢玉並不是為了其強大的力量,但是究竟他是怎麼跳出這個世代的傳說的,我們尚不得而知。而且就其殺害德翮的人員而言,表明也對此力量有所忌憚。
事實上,有一點是柯若依從來都沒有想到的。真正的力量,不在矢玉,而在於德翮自身,那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矢玉只是一個媒介而已,在老師傅用最後的生命為代價幫助他們逃掉的時候,柯若依就應該意識到。如果再談為什麼即使這樣還是會死,那也很簡單。沒有什麼能夠超越生命,這樣一句話已經足夠解釋。為什麼能夠逃得這麼容易,因為有人用自己的生命來扭轉這個命局。
這就是力量。等價交換。
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在此簡單地敘述下吧。關於此事之後的解釋暫且跳過,而柯若依的奪權,就此被載入歷史。
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凄楚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