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臉讓你丟光了——————丟光了!”巫銘瘋狂的叫暄,“我的手下就你一個是敗類!!混蛋啊!”
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三百來米,一個迫擊炮炮彈就能完全解決他,美軍的身影恍惚着,努力遮蔽他。巫銘摸索着槍:“老子斃了你——————”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國賊!”鄧師座十分憤怒,“你的兵…。。”巫銘被他兩隻手舉起來:“你——的——兵!敗類!”“我的槍呢!!!”所有人都呆住了,巫銘的瞳孔張大了一陣,馬上又大叫:“我的槍呢!!”
我看着一個只有六個士兵的團長對一個手下精英不下一萬的師長吼叫。所有的人都凝固了一樣看着巫銘。師長的手依然舉着他,驚奇又疑問的盯着他:“你沖我---叫?不要命了?啊?!”巫銘也冷靜下來:“我造就的失敗我來收拾。”師長漸漸把手放下來,拿過一把步槍:“你來啊。”
狼林山的凌晨來了————
恍惚的天空中朦朧的顏色包裹着巫銘:“我用槍對準過美軍、南朝鮮軍,可就是沒有對着自己人開槍,今天也要腐敗了---”他舉起槍,“他也不是懦夫,也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也是用十多條命鋪墊出來的人,可惜他的骨氣被磨掉了,從嶙峋磨成了圓滑的鵝卵石。”槍口對着三百米的叛徒。
那邊的人反應很快,幾個美軍掩蓋住一個猥瑣的身影,把槍對準這裡:他們必須把石威留下來,石威對我師的戰壕位置以及長官的作戰方式。總的來說,只要對面那個大學生一軟,美軍就能輕易的馬上把整個狼林山拿下來,把這個心病拿下來,把這個阻擊了他們兩個月的地方拿下來。
“投降吧!”一個賤里賤氣的聲音傳過來,“沒用的!”
“你姥姥!”巫銘吼了一聲,手指連續配合把槍膛里的子彈都打光了。又胡亂的槍了某個人的衝鋒梃,大步流星的走着。 “他就是巫銘!!”石威從人影里伸出一隻手指着瘋子般的團長。
我沖了上去。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我及時把他壓倒在一個斜坡里,頭上是密密的火力網和飛馳的炮彈;我們聽着轟炸聲和耳鳴聲。
“凌晨咯!”他叫了一聲,看着天,“不是子彈,是星星。”
“忘了嗎?我倆有一次也是這樣:還遇上雪崩。”我竟然欣慰的笑了。
“不是子彈,是星星。”他好象沒聽見。
“那次咱倆遇到的郭老頭————救命恩人。”我不理會他的冷漠。
“不是子彈,是星星。”他還是這句話。
“那邊!!”我笑着指着我方陣地:緣亮在幫郭老頭救治病人,老朱代替了孟今炮手的工作,老車的馬克唚在轟鳴,洪超扔着手榴彈————別人我不敢肯定,他們絕對是為了救我和巫銘。
————我再次欣慰的笑了————
“不是子彈,是星星——他們說不要再死人,不要再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