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書桌的抽屜里,承載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兒時的幼稚、年少的輕狂,統統被我封鎖在裡面。每每打開它,幸福都會索繞在身旁。可今天,當我輕輕的打開它,看到了相冊里的一張張笑臉時,我想哭,因為那僅僅是照片。她們的笑容,可能不再為我綻放。
在眾多照片中,我小心翼翼的取出了,經過我精心裝扮的照片。那是我們的“全家福”——我、小妹、大姐和大嫂(註:她們其實都是同學)。大姐是慧,她靜靜的坐在旁邊微笑,使人難以想象她平時是一個咋咋呼呼的女孩。“哎,拍照時自然一點嘛,那麼裝,鄙視你呀。”我一邊說,一邊做着鄙視狀。這是拿到照片之後,我對慧說的第一句話。“是嗎?那我現在自然一點。”說完她對我壞壞的一笑。她那殺人的微笑,我可不敢恭維,於是,腳底抹油——開溜。她在其後緊追不捨,沒有辦法了,只好——“大嫂,大姐欺負我”我用眼藥水做出淚水盈盈的模樣,可憐巴巴的說道。“哎呀,沒事沒事,她是個“氣管炎”一會兒我管管她。”(註:慧有着男孩的性格,因此,我們時而叫她大姐,時而叫她大哥。那大哥與大嫂的關係,不用說了吧。)大嫂這時挺夠義氣的,照相時怎麼不呢?看吧,照片上,大嫂極其誇張的擁抱着我,也不怕大姐吃醋。事後,我們談論此事時,慧連連擺手說:“我不吃醋。”“沒錯,你不吃醋,應為醋已吃完了,你只能吃醬油了。”蕾,也就是小妹,在一旁邊吃麵包邊說,麵包屑都掉落在地上了。“哎,注意一點兒,邊吃邊說是不禮貌的,照片上裝的那麼乖巧,現在怎麼原形畢露了?”我一邊敲着她的腦袋一邊說。“好,我聽話些,我去洗手。”“這還……”還未等我將“差不多”說出口,她已將空空如也的麵包袋塞到我手裡,說了一聲“不用客氣”,飛似的逃走了。“哈哈……”大姐和大嫂惱人的笑聲傳入耳畔,於是,我免費贈她們一對“衛生球”。她們竟裝作沒有看見,說笑着走了。
天秤座的通病——依賴心太重,因此,我總是去求她們幫忙,只不過,我只為一件事求她們——打架。當然不是真打了,只不過是鬧着玩,但我總是“蠻橫”的佔據着被打者的角色,不找她們幫忙怎麼可以?蕾為了鍛煉我,讓我擰她,“擰”了半天,她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你那哪是擰呀,那分明是按摩,膽子怎麼那麼小,還沒我這個妹妹膽子大。還不如讓我做你姐姐。”蕾氣憤地說,也是,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一點收穫都沒有,能不生氣嗎?可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跟她硬碰硬,“我做得不好,你也不用這麼損我吧,那才不是按摩。我膽子不小了,夜深人靜的夜晚我敢出來閑逛,敢在晚上關了燈看鬼片,你敢嗎?還有,我比你先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這是無可改變的現實,我想讓你當我姐,可我也無能為力呀。難不成再打娘胎里出來一遍?”我反唇相譏,看着她氣憤的模樣,我嬉皮笑臉的走開了。這是常有的事,我們的感情非但沒被這樣的事沖淡,反而越來越親密了。或許像宇說的一樣吧:我們都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理解。^-^
不正常的親人們,886。我們每個人都是彼此的過客,對酒言歡之後,總還是要匆匆離開的,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現實,我不願看着你們離開的背影,那就讓我先saygoodbye吧。放心,分別一年之後,我們會在一中見面的,那時我再折磨你們呀。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因為,我還想讓你們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