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冷了。
我雙手插在褲兜里,縮着肩往家走。
我家住在一個巷子拐彎處的最裡面的那棟樓的頂層。巷子里的風擠壓着往我身上吹,我把衣領立直了擋風。剛準備往樓梯口邁步,一聲狗叫把我嚇了回來。
“怎麼有人把狗放在樓梯口的?”一條不大不小的黃狗把我的路擋了,還露着牙沖我叫。已經晚上九點了,還吹着大風。我卻被一隻狗擋住了回家的路。
我對那狗叫道:“滾!”那狗也沖我叫:“汪!”其狗意譯過來應該也是“滾”。我又叫道:“好狗不擋道,老子住上面的。”我竟對這狗說起話了。那狗卻一直叫我“滾”。
這狗主人哪去了?難不成我得一直等到他下來把狗牽走了我才能上去?不行,我已被吹得頭昏腦脹的了。
我撿起一石頭砸那狗,中了它的小腿,使它更加賣勁的叫了。我倒希望能把它主人叫下,來。可那狗叫了至少有五分鐘,一個人也沒有。我氣了。
兩手撿滿了石頭,亂七八糟的仍那死狗,那狗也左躲右閃的亂叫。有仍了五分鐘,渾身都熱了,那狗還衝我叫不讓我過道。我一看錶,他媽的電視劇開始了。
我喊道:“你到底讓是不讓?”
那狗還我:“汪汪汪汪汪!”
那應該是:“我就是不讓!”的意思。
這下我火了!
我用全力,舉起一至少二十斤的大石頭,對那狗叫道:“讓!!”
那狗先是震了震,還是叫道:“汪汪汪汪汪!”
“呀!”我砸下了石頭。
“咚!”狗躺地上了,好像腦袋讓我給砸扁了。我大步邁上前,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晚上做夢,夢到了那隻狗,狗脖子上掛着一牌,牌上寫着“世上最美麗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