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外面,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已經到了下午,哪裡還有什麼新鮮可言。照現在看,阮籍等魏晉名士的品格實在是荒唐而可笑,他們在如今的囚籠里顯得如此不合群,變得乖戾,只會在試卷中找到借居的地方,變得如泡沫如幻煙。就像我曾經說過的,“我想我上初二了,現實要我變得現實。社會如同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沒有目標,我就會在無水無食的空間里彷徨,不是餓死就是渴死。”老師說讀托爾斯泰的《復活》沒有意義,因為它太長,太耽誤時間了,而一面卻要我們硬背着這本書的思想價值以應付考試。按理說,出考卷的人當然是想弘揚這本書的偉大,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貶值,如同把天空比作了地上的小洞,如同把宇宙貶成了漂浮在空中的泡沫。曾經讀到一篇小說《天亮說晚安》,高考竟讓一個如此痴迷於CD的人放棄自己的愛好和不羈,實在令人無話可說。夢境中,我桌旁的牆上貼着的倫敦塔的照片換成了一張卡紙,上面寫着:even now there is still hope le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