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雖然以我的年紀還不需要去闖蕩社會,但對於我來說朋友的確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之一。朋友在我的心裡是與親人畫上了等號的詞彙。
“你把這個念念看。”下課後她興緻勃勃的舉着一張紙遞給我,我看了看上面的文字雖沒看出什麼不對,但就是沒來由的覺得這句話絕對有整人的成分,於是死活不讀,她忽然從我手中抽走了紙條,向後靠在陽台的牆上看着操場的,嘴裡嘀咕着:“念一下會怎樣啊真是的…”
“喂…怎麼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揮手擋掉,面無表情的轉過來一字一句的對我說,“沒人說過你這人很無聊嗎?”她說完又轉過頭不理我。
我沒說話就走回教室,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是又要冷戰了,我沒轍。這種莫名其妙的冷戰在我們之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每一次我都等着她來主動找我。這種行為或許會被認為是某種“世界就該圍着我轉”的公主病。但事實卻是,我害怕,我害怕看見昔日好友不帶任何錶情的臉,我害怕在我說出道歉的話之後被拒絕。
所以我只能一直等着。等着她像往常一樣敲敲我的桌子,然後說“陪我去買瓶水吧。”
但這次不一樣了,我沒想到她居然整個下午都沒來找我。
學校的操場不算寬闊,此刻我卻覺得兩個跑道的寬度那麼遙遠,好像一輩子也追不上,腿也像是有千斤重,似乎連挪動那麼一步都很困難。我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有這麼一個念頭在支撐着我,我擦了擦乾澀的眼睛,像是掩飾尷尬一樣咳嗽了兩聲,快步走了上去,與她並排。
“喂…”叫出一聲后我清了清乾澀的嗓子,“冷戰…能結束嗎?雖然似乎並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這種道歉或許沒意義,但是…”我頓了頓“…對不起。”
她偏頭看着我,突然就綻開了笑,夕陽下她整個人都被染上了暖黃色的光,“別人寄給我的東西應該要到了,跟我一起去門房看看唄。”,還是一如既往的愉快聲線。
我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對於我來說朋友的確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之一。朋友在我的心裡是與親人畫上了等號的詞彙。
初二:王林夕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