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8年,我15歲。
我很肯定,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喜歡回首走過的路,甚至會在沙灘上, 俯下身子,撫摸着來時的腳印,然後抬起頭,望着白花花的雲朵,心情難過的支離破碎。
有時寂寞,我會很自然地看到時光一片一片地從手指尖掠過,唰,唰,唰。然後,站在擱淺的破木船上,熱淚盈眶。
我們自認為青春的無法無天,當然也可以大哭大笑,大喊,大鬧。
前今天整理書櫃時,在一堆明曉溪的作品集里夾着一本小四的《左手倒影,右手年華》,這是我2006年最喜歡的一本書,很長時間沒有理會它,上面竟然落上一層細細的塵埃,就像歲月的痕迹一刀一刀刻在你臉上一樣明顯。
然後,所以,我就每天依然睡到一大片一大片落寞的黃昏出現,然後爬起來重新拾起那本書,就這樣醒來,睡去,醒來,反反覆復,手指翻起那篇書頁時,竟然會有一點點疼。
看着那麼傷感的小四,我猜想,心裡也像那黃昏,紅的滴出血,我會想到歲月用刀刻下的痕迹。
我和小四一樣,雖然和夥伴一般大,但是我比他們更喜歡數落那似水的流年,更容易突然心痛。
他的朋友,我的摯友。
我很喜歡抓起手機,輕輕地按着數字鍵,打給離我很遠很遠的君。
她和我不同,她喜歡熱鬧,很喜歡說話。她喜歡穿一襲白色的T-SHIRT,她在電話里告訴我,你打開那台影機,找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子,看我酷不酷?然後我會放下電話,看着那一張我看了好久的,她送給我的路邊攤上買的“白金唱片”。
她還是沒有掛電話,我能聽到她低語着隨着我的影碟機哼着許飛的《那年夏天》。
然後聽到四周不斷嘈雜的人聲,君的聲音越來越小。
君離開不少日子了,我一天一天的看着日起日落,沉沉的睡去
很久以前,我認識過一個女孩子,在我的嚴刑逼供下,她告訴我她叫琪。
琪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子,除了特別,我找不出更好的詞形容她。
在很多天很多天以後,我並沒有在線,我突然問琪:你會愛我疼我多久? ”
她說怕我忘了她,怕我出息了以後就忘了她。
我想她默默地敲打出這些疼痛的文字,應該是面無表情。
而我,皮膚就像硬生生地被撕掉一片那樣疼
那麼轟轟烈烈的鬧騰過,怎麼能轟轟烈烈地忘記?
我們的距離,不遠,更不長。
“我會愛你,一直到你不再愛我的那天。”
我們就這樣,垂垂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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