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象要走了。”
在學校的食堂里,安祺對我說。
當時我沒有注意他的話,晃了晃手中剛的啃完的排骨,問他:“這個東西補鈣的嗎?”
“我不知道它是否補鈣,但是我知道它絕對補脂肪。”他笑着說,但眼神在瞬間又暗淡了下去,“我真的要走了,轉學。”
發愣。“為什麼?”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捏着排骨的手懸在半空中。
“……其實,也不能說是轉學吧……哎,也說不準,或者說……打工?恩~~~反正,應該還是繼續上學吧……”看到我睜大眼睛望着他,他又補上了一句。
“什麼……時候走?”我小心翼翼地問。
“月底吧。”
是嗎?月底。
ONE
月底。
這兩個字時時刻刻出現在我耳畔,提醒着我。真的……非走不可嗎?月底,如果是31號的話,還有16天,如果是30號的話,還有15天, 如果是29號的話……我在心裡默默地算清楚。
總應該送點什麼吧……畢竟是朋友一場。更何況全班,我就他這麼一個朋友。
頭疼,真的,頭越來越頭疼了……我應該怎麼辦?
安祺: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走了的話,那麼,誰來告訴我每天晚上的作業,誰來在我回答問題的時候提醒我,誰來在我考砸的時候安慰我,誰和我上課傳紙條,誰還整天不厭其煩地跟我講科學題……所以,你可不可以在考慮一下呢?
再說,你到現在還沒有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紫熙
放學的時候,路過了一家音響社,裡面傳來一首讓我感覺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歌曲。當時由於沒把心思放在聽音樂上,所以也就沒聽清楚它在唱着什麼。
“又是一天了。”第二天起床,看了眼日曆,好象又多了一筆呢~好鬱悶~~~越來越近了,是不是他留下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小呢?我不敢再去想。我是個很脆弱的人,沒有人知道。除了他。還有,他會怎麼回答我?會給我什麼理由呢?
匆忙地來到了學校,他卻不在教室里,書包明明放在那裡的,可人去哪了呢?課桌上,有他寫給我的紙條,寫着很潦草的兩個字(大概是太匆忙了):如果可以,等我。
等你。為什麼呢?你的理由呢?
等到安祺回來,他低頭對我說:“已經……決定了,30號下午的飛機……”
“是嗎?”我連頭也沒抬,我怕我哭出來。
“恩。”他頓了一下,剛才老師問我要不要準備送別會什麼的,我覺得沒必要,拒絕了。”
“哦。”我說。
最後他沒再說話,我知道他其實也很遺憾。
在上科學課的時候,安祺他竟然破天晃沒舉手發言,甚至可以說沒有在聽講,只是對着書的某一頁看了一節課。
紫熙:
我知道,你會哭。我也很難受。同桌一場,朋友一場,到最後還是要分開。我曾經問你:“男女之間有沒有純潔的友誼?”你說“沒有。”但又笑了笑說:“我們要創造奇迹哦!”
是的,我們要創造奇迹。你看,我們不是做到了嗎?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像這樣在一起,保持純潔的友誼。
另外,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謝謝。
安祺
當他把紙條給我之後,本來以為我不會哭,可是到晚上我竟然聽着MP3的那一首《Eternal snow(永恆的雪)》,哭了,而且還越哭越止不住淚水。我真的很沒有對不對?重複聽了3遍,哭了3次。
還有13天了,我又在日曆上劃了一個圈。沒辦法,時間總是在飛逝。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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