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一張眼,4月一日。
沒有了往常的粘床,坐起來,盤算着我龐大的愚人計劃。
天是清明節的天,雨落紛紛,老天一點也不幽默,擔心被愚嗎?水珠從地上粘上路人的褲腳,緊緊地使皮膚吸住褲子,畫了一褲子泥畫,便美美地斜臉欣賞。
我不停地在心裡笑。
“生物科代表,數學科代表,老師叫你們去下辦公室。”我盡量忍吧,正正經經地。
安心地坐在位子上,就等着愚人們氣沖沖地來找我算賬,“愚人節快樂!”我會一臉壞笑地吐出這五個字的。
心被愚公挪走了,只不想撞到個老翁。
“噢,釣魚哦。”我一驚,也就把對不起說成“釣魚哦”。
往下望望,下面的田地離我們至少有5,6米,田地里的水不深,想想老翁怎麼打起這個主意來了。於是見了見這奇怪的老翁的廬山真面目:穿件雨衣,戴個斗笠,手忙腳亂地搗鼓着他的釣魚竿。
周敦頤?王冕?李商隱?心中有些許的疑惑,卻突然想起,是那位同志,有那一首詩。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是你,張志和!老翁是你的化身嗎?我一扭頭,愚人節也沒必要自己愚自己吧。
多有情趣的老頭。是看上了淺田裡的豐水肥魚?還是要給自己增加回頭率?呵,他是過漁人節。順便觀賞雨景?
再扭頭,我看見老翁的鉤進了水裡。等魚上鉤了。
等魚上鉤了。
我豎起衣領,“莊嚴”地邁開步子,等着那鮮美的“魚”,咽了咽口水和滿肚子溢出的“壞水”。
只是我太失敗了。網破,技術又爛,主要是“魚”們狡猾。收穫空空,倒是反被人給釣上鉤,欲哭無淚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有厚薄不一的霧,我卻看到了老翁,還在釣?4個多鐘頭了。他還是提着魚竿垂着長長的,細細的魚線。可以從他旁邊的魚桶明白某些道理:
釣的魚真多。
淺水田裡還是有魚的。
還有,放長線,釣大魚啊。
好,準備下午的釣“魚”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