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一有時間我就喜歡打開電腦把聲音打到最大,一個人聽着歌享受、發獃。我記不住歌詞,有時興起,即便跟着哼唱幾句,直至聲音嘶啞為止。慢慢地我也學會了一些很好聽的歌,記住了歌詞,但很少記得住哪首歌是哪個人唱的。
以前我跟人說我不喜歡聽歌,為什麼呢?原因是什麼呢,因為現在的歌總是唱什麼情呀愛呀。我沒有,我也不想去染指體會,也因為這個原因我也懶得去看電視。
不過沒過多久,我終還是抵不過時代潮流的侵襲,我被腐蝕了,呵呵……記得前幾年在某一個圈子裡,過年的時候我們因為工作的原因大家都沒有回家,堅持在我們工作的崗位上。於是我們自己組織起了晚會。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熱火四月”樂隊——兩個人的組合,一個在敲鼓,一個彈着geitaer。就是這樣簡單的樂具,大家自給自足、自我陶醉,我們一起唱啊跳啊。還記得那首唐磊不怎麼出名的《落花的窗檯》,鼓手忽左忽右的忙個不停,而彈着吉他的那位戴着耳麥,手彈着吉他,輕輕唱着。看着他專註似乎很陶醉的樣子,與平時我們工作在一起的他完全不同,我似乎看到了一位尋夢者那執着的樣子。同時我也期盼着他的新的征途。我也看到了千百位觀眾火熱般的掌聲。過後我便喜歡了這種閑看庭前花開花落而有些微微心痛的感覺,喜歡了這首歌。
然而,無獨有偶。在那個圈子裡我也結識了一位長相非凡而家庭坎坷的兄弟。他很陽光,跟發哥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同樣有着發哥的風度,總是嘴角帶有一絲親和力的笑容。看上去幾乎沒有暇辟,然而生活和家境卻並非如此,父母雙亡,他還有一個親弟弟,兄弟倆卻流離失所。但生活的苦他卻在我們中間從未提起過。他帶給了我很多很多,最多的是感動。我們偶然的一次出了車禍,我帶他去唱歌。就我們兩個,我盡量讓他唱。我們一起吼着、唱着,我們相互鼓勵着。他喜歡用廣東話唱黃家駒的所有的歌,他也只會唱黃家駒的歌,唱得很好也很像。當他拿着話筒唱到“就算命運顛破路來……”對着我笑,瞬間我被他所感動了……我倒是不會黃家駒的歌,也不喜歡聽廣東話的歌,後來我也會了“……愛意寬大是無限,請准我說聲真的愛你”。呵呵……
再後來,我就敞開心扉的聽歌。拾起回憶,高中的時候回鄉下的車上,看見兩個樸素、可愛的低年級的女孩兒。兩個女孩兒相互說著喜歡的歌,兩個人默然的都喜歡許嵩,喜歡他的《斷橋殘雪》。當時我沒太注意,後來聽着一較好的哥們兒放着他的那首歌時,我才詢問起來:“喂,哥們兒,這是誰的歌呀,有時間我也聽聽,嘿嘿……”。後來我搜了一下,驚訝的發現我喜歡的歌很多都是出自這個人之手。比如《清明雨上》、《你若成風》等等。原來我早就成了別人的粉絲了卻還不自知,呵呵……
再後來,因為應酬、因為虛榮我常和我圈子裡的朋友去唱歌。或是應酬,或是不好意思拒絕。但是我並不喜歡,我喜歡一個人聽聽歌,喜歡就這樣發獃、幻想。每每我的心靈總是在這些樂符上遊走。我喜歡這種感覺。每當我覺得無聊了,生活平平淡淡了,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就喜歡聽聽許嵩的歌。那時我的心情就像最美的天空,清清澈澈、涼涼爽爽的、很開闊、很美麗、也很自在。當我路遇坎坷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會哼幾句黃家駒的歌,鼓勵自己從容、開闊與寬容的對待生活給我的坎坷。我想也許全世界都不理解我,那也不要緊,至少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心,始終需要有一個水平線,不要浮動得離開了這個中心軸。
生命如果能像歌中所唱,那麼美好,那該多好呀?無憂無慮的,永遠都是最美麗的。也許時而豪邁、時而低沉、時而迴轉、時而遠去,可是最終還是會在這美麗的音符連成的路裡面高低不平的走着。我又聽着歌發獃了,跟着歌聲走入了妙境,飛向了那片藍藍的清澈的天空。其實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如煙花般,前面永遠都是未知,走向了輝煌亦走向了盡頭。只是庄生曉夢迷蝴蝶,不知夢與蝴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