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流年,風化了多少人的寂寞。那些純真的年代恍如隔世,就在轉身間竟消失得尋不見蹤跡。花開彼岸無聲,誰還會記得曾經湮沒在滄海盡頭的等待。
那些叫做憂傷的東西,此時,化作一絲絲一縷縷如煙如雲瀰漫在這個寂寞的下午,冗長而繁瑣,在群里瘋狂的吼了一天,終於知道累了,一句不經意的話刺激到了自己,然後退出,隱身,更新出心情,能做的可能也只有這些了,然後看着時間流走,看着天慢慢黑來,想用沉默來證明我真的生氣了,然後回答我的只有安靜的空氣,有些抱怨只能默默地讓時光風乾,書上說,不要在流淚的時候做任何決定,我覺得,流淚眼濕心不濕,心裏面滿是淚的時候只有自己慢慢調解,慢慢承受那個由痛到輕的感受,在我的內心裡,一直是一個人,不管我走在喧鬧的大街上還是幽僻的小道中,總是一個人,不敢對心儀的人說愛,不敢對討厭的人說恨,愛恨情愁就這樣交織重疊分不清楚。
有些人,一直遠,然後從記憶里模糊掉,有些人,一直近,然後從身邊割捨,不管心情受到什麼樣的創傷,總喜歡用愛情來比喻,彷彿只有愛情最會傷人,當時間真的靜下來,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的時候,又在斟酌着,我到底哪裡錯了。
天氣很怪,昨天沒有下雨,貌似很奇怪的一個清明就這樣從最近處走遠,有些時候是開心的,忘我的那種,有些時候是難過的,無法形容的那種,這個世界不應該用公平來形容,所以,一個對不起換不到一個沒關係,傷到了就要意味着努力去承受,誰也沒有權利不讓我憂傷,因為我是自己的,從來都是。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以後也是。
我總以為那種貌不起揚是一種平凡的美,我一直演繹着自己編織的獨角戲,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有時不經意到可以忽略,殘留的,只是淺淺的回憶,甚至可以忘記。
風不能聽懂我在訴說什麼,因為它不懂我,一直覺得,網絡是一種很不可靠的東西,然後有時,感覺它像一個聽眾,默默傾聽我訴說的一切,我的煩惱我的埋怨我的憤恨我的無常…只有在一個大的林子里,才能發現自己原來是一隻多麼不起眼的小鳥,斥責你的人,是不願意去傾聽你內心的人,從無法理解再到慢慢疏遠,也許這就是一個陌生的開始,我始終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心情隱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離開正天,離開現搖社,我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有脾氣的人了,我不喜歡笑了,喜歡沉默了,對着那些沒有行頭的事情想個沒完,可終是沒有結局的故事,那些來不及落幕的諷刺,好像行走在春天裡最殘忍的殺手,時間證明的,只是我的不屑,你的不解,然後走着走着,我們每天可以彼此每天碰面,卻陌生的如同二個世界的人一樣,不再看你的眼神,不再觀察你的愛好,因為,在我的內心最深處,我不再是過去的單純的自己了。
有一些天沒有在空間里寫什麼了,打開那個叫沉默的文件夾時卻發現裡面凌散着擺了好多沒有名的文檔,打開看來,全是當時那些揮灑心情的文字,有些還是錯別字,橫橫豎豎躺在那裡等候我的發落,只是,我能怎麼樣呢?我能做的無非是自排自演,再自殘自痛,不是我不想開心,不想去做個沒心沒肺的自主者,而是,心裡那另一面的自己早已做到了快樂的終結者,所想所不想,所能所不能,所愛所恨,早已由宿命統統安排,我嘲笑自己,這難道是順其自然,是你當初對我說過的順其自然?
如果我能從這座城市消失,如果我能回到從前那麼無知的狀態,如果此時我在擠下班的公交,是不是,是不是這些字不是帶着這麼濃重的傷感色彩了,只能用文字來形容,現在的自己,自私冷漠…..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些還在變化中,我常常安慰自己這是生活所迫,常常告訴自己我是善良的,而事實證明的卻剛好相反,這慘重的結局,要我一個人收場,我,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麼?
寫一篇無題,需要多大的勇氣,在自我的慕世界里,文字才是我的知己,怎麼說怎麼做怎麼演怎麼看,只要保存,不會再變,我內心的孤獨,成了快樂永解不開的心鎖,我丟了鑰匙,我四處浪漫我無處安葬,那曾經佔據心田了的種種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