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山城,長江,嘉陵江猶如枝狀般的游向天際,渝中半島像盆景似的被兩江包裹着,密密匝匝的城市景觀延伸到天邊。汽車盤旋在高速公路的匝道上,一眼望去,南山—華鎣山脈的余脈像綠海波濤,濃郁旺盛;周列式的齒形般的山峰排列在長江邊上。建築物在向山上蔓延,滿目望去,儘是盤山公路,濱江公路,高大的樓宇和洪色的江水。
我們向南湖駛去,那是我們開心家園群在那裡搞活動的地方。參加者有89人,破天荒的是重慶地區所有的群活動人數最多的一次,彰顯我群的人氣旺盛和凝聚力。也少不了組織者的個人魅力和組織能力。
進入南湖景區,只見兩山橫峙,山崖甚逼,一溝縱橫其間。去的左邊,崇峰聯如負扆,山夾束處,匯塘圩水,形成山中水凼—南湖。兩山夾持,山形散亂;湖邊小山如饅頭,有的就拋向湖中。山披青翠,其水湯湯。山勢怪異,眺望不遠。秀氣不佳,卻也幽奇,不算壯美,卻也幽寧。原來,四川盆地整塊沉降,受武陵山和華鎣山的擠壓抬升,沒有摺疊凸隆,岩層平昇平降,看不見趨斜的岩層,平行的岩層裸露出白化的石崖。
岩崖之下,花生基【地名】旁,人聲沸騰,夕陽們湧向—石勇山莊,那時我們要去活動的地方。農家樂里,住宿簡陋,床鋪陳舊不爽。對於城裡來此樂天的人們也能將就一宿。
石勇山莊房屋前看不遠,不見湖水,滿目野趣綠樹,不規則沒修飾,農舍改建的農家樂,門窗陳舊,牆壁脫色。可好的是庭前一個平壩,可做演出聚集的地方。熱心的志願者和群負責人開始擺放演出的墩椅,喧雜的人們在領取房間的鑰匙。
晚飯的空檔,人們四處遊逛。“走,到湖邊去耍一會,”周大姐呼叫着。我們致勃勃走向農村小道,穿過一片松林,來到湖邊。清波蕩漾的湖面,長型多灣,綠水青山,遊船漂移,蹲者垂釣,星星點點的農舍隱在綠樹中。我多想下水游泳,可惜沒有帶上泳裝,原來,遠處江中也有老人在水中搏擊。我們會同了網名叫“紫竹林”的一群網友,大家談笑風聲,放開心境,無話不說,說愛,說性,說閑話。甚至開放的女性叫來了湖中游泳的老人,叫他和女士扮演美女救男的戲。那個高大的冷僵的老頭捋着美女的手,怪不好意思,只是傻笑不至。我們叫他做背身掙雜跳水的姿勢,讓美女奮勇救人拉手。老頭動作總是左的。僵着的身板,銀白的頭髮,水流的身軀,逗調的語言,加上一條火燒的內褲,使大家捧肚大笑。男人們很隨便,女人們也很開放。業餘的攝影師拍下了那逗樂的一幕。大家融合得像一家人,笑逐顏開。
雖是入秋時節,天氣依然悶熱。暮色降冥,涼風依人,晚會就要開始。胖娃和柯潤開始主持節目,喇叭喧起了氣氛,陳紅的講話拉開了序幕。
第一個節目是給九月份生辰的群友祝壽,帶來了眾多的掌聲和祝賀。
第二個節目是紅葉唱的生日歌,唱得激情,歌聲委婉左調。但是,夕陽紅里歌手多多,深藏不露啊!
第三個節目是羅渝兄妹演唱“高原藍”舞曲,兩兄妹的表演默契,使人叫好。羅渝的歌聲朗朗,妹子的午姿優美輕柔;唱出了高原味,跳出了藏族人民善歌善舞的形象,使大家飽賞眼福。
柯潤的獨舞更是叫絕。合著音樂聲,她輕歌曼舞,舞姿大氣,動作優美,神態自如,動韻和諧;身着的紅色衣襟隨風午盪,像一副畫,像看一場專業人員的表演。全場掌聲雷動,叫聲迭起,“又跳一回”的呼聲高響。我為她的優美的舞蹈感動。不想我群人材眾多,水平高高。
在熱烈的氣氛中,驕傲的唐明生先生粉墨登場了,他那盛氣凌人的模樣,不容別人指責的話語,一副古時士大夫的樣子。上來就告訴大家要尊重他的勞動。不過啊!有才的人都傲氣。民樂合奏,他的板胡拉得真好,“彩雲歸來”拉得行雲流水,凄婉動人,有點專業水準。當人們稱譽他的,他總是說我的人生就是“藝術人生”。多大的口氣,別人忌諱的事,他就敢直白。他怎麼提凳離場了呢?原來這群夕陽紅們聽到他的動人的曲譜雙雙上場跳舞,唐先生認為對中國的民樂國粹不尊重,憤然離去以示抗議。主持人胖娃不停的道歉,鞠躬,他才氣欲不平地接下來演奏。博得掌聲后,喜歡得到面譽的傲人又演了魔術—解繩。麻利的動作,認真的模樣,使人好笑,佩服稱道。
唐先生拉民樂時,勞依一直在幫唐先生搞擴音輔助。一個專業演出的女人,也有傲氣,演出上不跟別人磋商,得不到同事的認同,這次就淡出了主持工作。當她落寂地坐在台上右角時,我總是前去陪她,一是:要求她同我演黃梅戲“夫妻雙雙把家還”,還需要排練,二是群最早認識的幾個人,同屬本命年,有惜命好友的感慨!多麼希望她融入集體,發揮特長。當他委屈酸眼時,我也勸她等待大家的理解。多麼希望在陳紅周圍有更多的有才的人。
輪到我和勞依上場,我就破膽了。演藝十分糟糕的我頓時臉皮就厚了,也許是跳過一次吧,這次要好得多,當掌聲給我們時,我滿足了,勞依也開心地笑了。還有那位蔣先生的歌喉很有磁性,動聽。不知名的女士的情歌,林林總總,許多許多。外掛參演的人也不少。使人感到這場演出具有相當水平。大家意韻未盡,認為好看好玩,不枉此行。
夜幕哦星星點點,就像伸手可摘。蟋蟀低鳴,蛙唱,濤聲,歌聲和笑聲,猶如一曲合唱。我坐在後場,聆聽郊外夜裡那種特有的寂靜中的籟聲,心境十分愉悅。
第二天上午,我們乘船游南湖。亂峰之間,微風吹拂,湖面上碧波蕩漾,我們14人包了一個遊船,50元一小時,我們遊了2小時,100元,人均不到10元。船兒搖搖蕩蕩,搖櫓水聲清響,四壁綠水青山,使人心悅神曠。
遊船向水畔盡處劃去,拍照的拍照,打牌的打牌,侃談的侃談,其樂融融。
登上了高壩,原來南湖是一個築壩而成的水庫,畔兩山腋中,擋崇山溪流,納上游“落椏溝”和“史兒林”水庫來水,不寬且深,水長几公里,是南岸李家沱地區生活用水基地。
我們10點鐘上遊船,沿湖劃了一圈,正好12點又回到石勇農家樂岸邊,潔凈的空氣里,飄來了菜肴的味道,食慾湧上了心中。
第二天的晌午飯是農家樂的告別宴,按禮儀是最豐腴的一頓。然而,宴席品種平平淡淡,大眾口味,不近眾望。但是,歡度晚年的剩男剩女們,不追求油大,追求飲食淡雅,天天開心。他們極力抓住所剩的“青春”,盡享天倫之樂。你看那:孩童般的歡笑,年輕時的柔情,不服老的豪言。使人感到不老家園的溫情—開心家園的樂趣。
等車回家的空隙,大家依依不捨,感到這是一個很好的平台,接觸時間長,交流機會多,結識朋友多。
惜別的侃談,難得一聚的牌桌,新友的留言,私聊男女們的告別。大家遊興未盡,盡在喧嘩鬧聲中。
老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