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中國男人為什麼這麼丑》---答候虹斌
朗 月
你在《中國男人為什麼這麼丑》 中說的,我悲哀得無法否認,但從一個老外的外表來看歷史,看文化,我也為你感到悲哀啊。就是女人看錢的排位要遠遠優先看人的排位序列,才造成了你僅僅看到史景遷的照片就成了流口水的花痴;豈不知--美學里有句名言---公雞的羽毛是給母雞看的嗎?中國的母雞們啊----我為世風,為文化,為你的沮喪而沮喪(看了你在拆遷房前的美照,審美觀和修養還有很大差距啊,中國的范增你認識嗎?你認為他如何呢?無論長相、氣質特別是對於中國文化--學識、修養你不覺得要比你的史景遷略勝一籌嗎?)。
附:--<中國男人為什麼這麼丑
—— 從三大最帥漢學家說起
侯虹斌 今天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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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界大牛史景遷前不久去北京做講座,我在廣州無緣得見,心情澎湃。崇拜他有無數個理由,至少我認真讀過他的多本著作,他對歷史的洞見和才華令我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然而,要說真正理由,我必須羞澀地說:因為他帥。
(資料圖:史景遷,Jonathan D. Spence,歷史學者,著名中國史研究專家。)
這一期的《南方人物周刊》的封面人物專題就是史景遷,封面上,史景遷雪白的頭髮雪白鬍子,在光影中凝視着幻燈屏幕上的中國古碑拓片,那專註的神情彷彿有聖潔的光,簡直能讓花痴女流口水啊。
我剛好看了一篇文章,深入淺出地解讀了史景遷的學術地位和成就,文章的題目居然叫做:《史景遷:可能是歷史學界里最帥的文藝青年》。對這位長得跟老版007肖恩·康奈利幾乎一模一樣(恕我直言,我覺得他比007還要帥那麼一點點)的老頭子,作者有一段話來形容他的外貌:“我們評過最帥漢學家,史景遷毫無懸念的遙遙領先,甩開第二的卜正民和第三的安克強幾個身位。至於卜正民和安克強長的什麼樣子,這麼跟你說吧,一個是苗條版施瓦辛格,一個是矮胖版布魯斯威利斯……”
(圖註:從左及右——卜正民、史景遷、安克強)
其實,儀態萬方的西方學者很多,上文提到的安克強,據說來中國的高校開講座的時候,百來的人報告廳里,無論男女,都在流口水。
反觀我們的中國學者和作家呢?
這裡不想談學術成就學術影響和作品水準寫作情懷,說多了都是淚,咱們大中國追趕起來太吃力;但能否長得好看一點點,在你們的文章不忍卒讀的時候,至少臉蛋能讓我們養養眼?
這方面,中國學者作家和西方(包括日本)學者作家的差距,只怕比作品的差距還大。
不是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嗎?不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嗎?以前,我真以為多讀書人自然就會漂亮一點氣質好一點呢,其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書多讀一點,明理的可能性大一點(也僅僅是可能性而已),但除了讓自己變成四眼妹之外,對外貌毫無裨益。坦白說吧,在老天賜予了自己一副尊容之後,要想好看一點,尤其是三十歲以後,別無他法,只有靠運動、鍛煉、堅持用好的護膚品、挑貴的衣服、多跑美容院;再加上天資,和好品味。
近年來的諾貝爾文學獎的西方男性獲獎者,從奈保爾、庫切、帕慕克、克萊齊奧、略薩等人,無不風度翩翩,各有風度擅場,個個都堪稱老帥哥。並非西方人天生就一定比東方人好看,如果拿中國最出挑的那一拔影視明星來比較,只怕東方美人容貌的保鮮期還超過西方明星。但為什麼咱們這些不靠外貌吃飯的普通人,尤其是中年以後的男人,對自己的形象如此不顧惜,丑,就讓它丑到底呢?
我特意以學者和作家為例,是因為他們本該是智識的精英,有品味有文化,經濟上即便不是大富大貴也斷不至於匱乏;如果連他們都任由自己油頭垢面、挺着懷胎六七個月的大肚子,穿着城鄉結合部的不合身老頭衫,腳踩一雙一百年沒有擦過油的皮鞋——那麼,平常的男性就更等而下之了。
唉,你們就非得讓人一點想象的餘地都沒有嗎?
劉曉慶抱怨說,中國的女人太早放棄自己了。為了表示不放棄自己,劉曉慶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搗飭自己。她不知道,中國的女人雖然已經夠不注重外表了,穿着花睡褲、從不做頭髮就敢上街;可男人比女人還不如,他們也穿着花睡褲,不梳頭就上街。是啊,怎麼著,這是我的自由,你吹呀。
的確沒有辦法。現在但凡看到一個打扮精細、搭配講究、收拾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甚至還有一點清淡香水味的男性,無論長幼,總叫人疑心:這是gay吧?還往往猜對了。有時我參加某些與時尚和廣告沾邊的活動,碰到一些看着特別順眼的男性,私下一打聽,唉,人家不喜歡女人。
由此可知,男性並非天性囟鈍,並非沒有審美要求,他們只不過不屑於用在自己身上。這種人,往往還缺乏鍛煉——也並非完全不運動,偶爾可以打打球之類的;但越是對身材、對塑形有益的健身,他們越是無意參與。他們壓根不打算在外形上取悅女性。然而,如果他們的求偶對象是男性,忽然一切就不一樣了,似乎就值得費心了。
更難以理解的是,那些人到中年,略微有點權勢有點金錢的男性,即便身着名牌,也是一副精神委頓的模樣,彷彿不管外界如何花俏,他也能隨身攜帶着一個醜陋的世界;然而,就是這種人,對女性的外貌要求卻極高,對年輕貌美的需求極為迫切,動輒個高膚白貌美,細腰大胸長腿。這種白日夢,即便不是大款或大官,他們也照樣敢做。更可怕的是,很多時候還真能實現。
這時,我是多麼希望人類能像孔雀一樣、像鴛鴦一樣,讓雄性來負責美麗妖嬈啊。可這是人類的世界,太難。在我們這個國度里,都是窮瘋過的,安全感極度匱乏,尤其是處於弱勢中的女性;所以,女人對男性的要求里,排名一、二、三的,分別是錢、錢、錢。
既是如此,光是弄錢他們就已經身心俱疲了,還何必有那麼多臭講究呢,美,又不能當飯吃。
而那些比我們走得早幾步的西方國家,他們已度過了以裹腹為目的的口唇期,即便是為了求偶,他們也必須要美;因為光是錢,光是才華,還不夠。
醜陋都是相似的,美卻各有各的美。正如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里所說的,“各個人的教育和知識越高,他們的見解和趣味就越不相同,而他們贊同某種價值觀的可能性就越小。如果我們希望找到具有高度一致性和相似性的觀念,我們必須降格到道德和知識標準比較低級的地方去,在那裡比較原始和‘共同’的本能與趣味占統治地位。”所以,在我們這種價值觀具有高度相似性的地方,基於飢餓感的道德(也就是物質需求)是首要的,真、善、美,都是稀缺品。
而在這個“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的商品社會裡,卻唯獨缺少美,是多麼令人沮喪啊!
(責編: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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