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考試,我卻在為完結閱讀《奮鬥》這本小說打造着計劃。它令人深思,時代、時代的人以及時代的趨向,每次想起該話題我都會想到一句話:閑來無事,才會去思索人生的意義何在。那麼,我們一直忙於的又是什麼呢?古人無數都在探索這個話題,卻從沒有得出讓後人滿意的結論。居於青年的我們,有太多的疑惑無人解答,只有自己一步一步去探索着,跟中國時代是其駕並驅的。一次鶴崗離別,轉眼半年,無論我心裡怎樣的糾結,都逃不掉時間的洗禮。各奔前程的身影,不會去駐足。我太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脾氣與性格,想安靜,然而時代在召喚,不從不行…
經過通天的賞閱,本來打算結束此書,但用四根煙撐到還剩1/11的時候,不得不放下它,它讓人我的思想太糾結。我懂得前衛思想,但是無論女友還是妻子都那麼容易變成他人的私有財產,那麼還有什麼天長地久可言?還有哪些愛情與婚姻是可靠的呢?剛看過微博陳寶存言論,房價暫降,然未落於1.9萬下每平米。愛情、事業均需多次審定,多次核實,多次正軌運行。唉,閱讀實難繼續下去,暫歇一下…
還是鼓足勇氣看完這篇傷感小說,原本以為會有很多感想,但翻到最後一頁時,我才發覺腦袋是空白的。抽顆煙靜靜思索一下,它的一部分象極了《人生》的結尾。有很多事情我們需要去以全局來定位,不要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一失足成千古恨。有很多事情我們需要選擇,無論如何選擇,都要讓自己不後悔。不要拋棄自己的理想,不要放棄自己的追求,特別是不要失去屬於自己的那塊金子。
此書到此為止。
這時感覺脖子發僵,站起身,抖抖衣服,挺起胸膛,跨過一天沒有走出的門檻。就像那句話,生活還在繼續…出門。食堂,要份炒飯。“你在迎新時上過節目?”我只看到一指頭放在我前面。“你認錯人了。”“哦。”人走了。昨天迎新晚會,我去過舞台,個人演出很糟。近年生活態度很積極,不在因小事自責,總鼓勵自己向前,人間本沒救世主。下樓,宿舍。再次翻起《奮鬥》,時間快的厲害,轉眼就距初戀三年半,距二戀兩年。下樓,明天就考結構力學,拿起書衝到自習室,把自己埋起在上課半年卻不能解決的例題上。十點收拾完東西,扭頭瞅一眼,看到不該看的。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不知某時,我不在相信愛情,不在相信愛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不在覬覦。更不在寄予。這樣對我才是最好的愛情后結尾。
第二天的結力很不理想,終究原因是考前時間不清及考試中過分研究。心情不佳,走出屋外,轉悠在校園內。很冷。我嘆口氣,決定放棄這種可以稱得上在北國冬季寒冷中虐待自己的行為,沖向暖和的宿舍。睡覺。躺下兩分鐘,爬起,唰乾淨腳下的鞋。望望刷大白的樓板,一個連自己都不尊重愛戴的人,別人更不會尊重你。不是嗎?畫房建課程設計,前天和一舍友商談好,他負責出物質電腦,我出腦力體質。經過連續四個白晝的奮鬥,終於將棟房屋的各種CAD設計圖完整畫出,看到我的成果。我很欣慰,也很累。不得不承認,我換上了很多電腦職員最易得頸椎病,而且很嚴重。我決定自己去打印一份,外面極冷,消費18塊,發現問題挺多。整理。處理。
忙碌中電話響起,是死黨光哥,他生活態度還是依舊好,不談論事業、痛苦等沉重話題,依然只提妞啦、妹啦等另類娛樂方式。清晨起床,我患上了包括鼻塞、頭疼、流鼻涕等感冒可以表現出的一系列現象。戴上前任女友買給的情侶口罩,戴上耳機,戴上外套攜帶的帽子。打印。完畢,沖向學院。老師不在。舍友小於請我吃飯,我沒拒絕。他點三菜,很豐盛(雖然我不喜歡奇數)。他說,謝謝我。我說,自己不畫,沒人和咱們搭夥。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老秦,“買煙去?”“走吧。”走了挺長的路,繞過校內主樓,穿過大門來到倉買,買了包紅塔山。老秦去食堂了。我獨自走了回來…還有紅塔山。
呆在宿舍,宇哥興奮的衝進來,把一個包裝很漂亮、個頭很大彤紅彤紅的蘋果放在桌上,背包沒卸便宣布:“今天聖誕節,地下通道內創業園的ANY團 9;正免費發蘋果呢。”接着,陳奕迅的聖誕結歌曲響起,散播着濃濃的節日氣息。還略帶些傷感。小甫回來啦,步幅很穩、很輕。手裡拎着三個大塑料袋,一個裝着蘋果,一個裝着橘子,還有一個是芒果。“我把錢包給她啦,她說是被偷的。還給我送了這些東西,想請我吃飯我沒去。”小甫昨天撿到個錢包,錢包里有身份證、學生證以及很多的會員卡,是哈理工學生,就是沒有聯繫方式。每個床上放一個蘋果,兩橘子。蘋果快讓我造騰完事,“你不洗就吃?”“平安果嘛。還用洗嗎?嘿嘿。”熱鬧。
“王姐,開門。”看門胖阿姨在想進衛生間時的聲音還是這麼有穿透力。她心很善,性格開朗,樂於助人。在聖誕節三天前,她就在宿舍的大廳和走廊交界處布置兩棵一米高聖誕樹及兩張外國老頭子像。在昨天平安夜,我特意翻箱搗櫃集中找單隻襪子,準備掛在那兩棵樹中左邊那棵上,結局很失望,我的襪子都是成雙成對。我放棄了這個玩笑。聖誕節過去了,沒有驚喜。晚上睡覺感冒加重,又體驗一把很久沒體驗過的感受。一點鐘,惡夢。醒來。抽煙。喝水。睡覺。我默念四個字沉沉睡去:真成熟了。夢裡夢外似故鄉,心底心上是針線。
晨曦睡覺半醒狀態幾個小時,掙開眼睛已是十點。洗唰完。小於洗澡也剛好回來,我看看時間,是我去交房建課程設計希望的時間範圍內。“走。”房建研究室,屋裡堆滿了人。當老師看完一份時,我已經明白他主看設計的樓梯、陽台、比例以及剖面與平面的對應。當幾份設計畫完分數我斷定了自己可以拿高分。輪到我們時我感到很榮幸,也很不幸。榮幸的是我自己親手一筆一畫的設計終於得到肯定,不幸的是給出肯定的分數不是太理想。“一點鐘有助學金的建工學院217開會。”“知道啦。”
我拿出手機,12點一刻。“小於,走,吃飯去餓死啦,早飯都沒吃呢。”“我還沒吃藥呢。”小於和我同歲,屬蛇,上海人。唯一的愛好就是處對象,九月份開學至今估計不下對10人說過“我喜歡你。”上海帶來的巧克力送給好多人(都是女的),被拒絕比例2/3。頭髮問題,看過中醫后,變成名副其實的藥罐子。他回宿舍,我去食堂。一份菜,兩饅頭,一碗粥。菜太少,對於饅頭來說以呈“赤字”。這時前一個月還能聊high,後來把我拉黑的女生就坐在我的斜對面。她被我們宿舍認為是兩個班的班花。稍有傲慢。而且很在乎他人議論。我裝作沒看見,吃完人走。
一點鐘,建工學院。導員驚訝的說,這麼多人呢?“不是助學金的開會嗎?”“不是,助學貸款的留下開會,其他人可以走啦。”導員說著走向三樓。“班長真折騰人,走啦啊。”還有一群人來到也原路返回啦。開會。填表。三點半來到導員辦公室。“這個沒事吧?”“重寫!姍,你的也重寫。去主樓外語要表去吧,我這沒有。”“好的。”要表。重寫。上交。助學貸款終於完畢。我長舒口氣。忽然想到,自己好像犯個低級錯誤。應該填8,而我填了10。心裡自責,特意在人人網上抒發下這種情緒。這時,手機響起。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
所以我明白在燈火闌珊處為什麼會哭,
你不會相信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
“喂,史老師啊。”“來進哪,你幫我買張票,31號晚去鶴崗的,明天還有個考研複試,你幫我去聽聽。位置在東北林業大學主樓413,一定要整明白的。”“放心吧。明天我早去,開完會給您電話。”史老師是我最敬重的老師,曾經是我班主任也是我的老師。如果更想表達內心,她是我恩師。全副防冷裝備好,立刻動身。買票。手機震動,“帶好學生證和身份證去導員辦公室,領助學金。”現在的票很緊張,沒買到理想日期。往後推遲了一天,還得倒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買了卧鋪。
打電話說清楚后。便再次沖向學院,我是最後領的助學金,順便把助學貸款的錯誤也改正啦。獨自走回宿舍,想起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啦,腳步頓覺輕鬆,然而飢腸卻嚕嚕着湊熱鬧。六點四十分,食堂關門,便去四道街買兩個山東雜糧餅。吃完。自習室。宿舍。宇哥正講有意思的親身經歷。他觀察特細膩,極適合做偵察兵,說話時模仿動作稍有些誇張。我也沒心思聽。洗洗臉。躺下睡覺。不食體虛精神虛,不學腦笨不識文。
頭疼的事還是坐車,腦袋懵懵的像灌鉛似的來到林業大學,聽碩士研究生導師講關於複試內容。基本該記下的內容全部寫下。導師性格很怪,問她我沒聽清楚的內容,被她用嚴厲的表情給對了回來。結束后,給史老師敘述了下情況。掛了電話,出門,冷的出奇。回到住處,整理完會議內容后,已是晚上九點。直到我用極快速度很粗略的看完小白筆記的複印本時,閉燈的鈴響起。小白是我班級很普通的一位女生,長相像極了我高中喜歡的一位女生,記得在第一次吃班飯,我和她說過這句話,還鬧出不少笑話。明天的考試我知道自己準備很不足,然而時間在繼續。考試時間在推進。我無能為力。
在我還沒睡醒時,強烈震震的感覺衝擊着我沉重的腦袋,史老師的電話,她說,她現在我們學校門口。趕緊起床,跑到學校主門。不承認不行,我身體素質很差,小跑一段路程,便覺得呼吸急促。只好跑一段,走一段。自己用手機沒定點,稍有些愧疚。讓老師等了十多分鐘。老師還是那個老師,她似乎沒變。在路上我還是看到一些變化,老師的鬢角有點白啦。時間啊,不知又蒼白了誰的頭髮!我領她去了食堂吃早飯,把自己昨晚整理的會議筆記交給她,講了一些關於會議和筆記的內容。
把老師送到公交車上,8:43。趕緊回趕。助學貸款簽字的時間超了3分鐘。“老秦啊,恩,恩,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在大學生活動中心三樓,簽字。幸虧老師給我們要考試的學生提前打好招呼,讓我們先簽字,完事。摸摸兜里隨身攜帶的筆,在。這根跟我爭戰多次的工具卻不是我買的,是某天我在自習室撿的。直接來到考場,考試。不知道是誰想作弊的在我後面藏張紙,被老師給揪出來,還惡惡的看我好幾眼。要背黑鍋?這個想法使我面紅耳赤,無心戀卷。感覺再沒有什麼可以做,交卷。“老師,那個紙不是我的。”“是誰的不重要。”老師微笑着說。“我不知道誰的。”“恩。”回到宿舍,躺下,困。睡會再說吧。
哈爾濱的天好冷。為了方便接聽電話,我的手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一分鐘后。唯一的感受就是,我的手呢?這讓我想起我的家鄉河。小時侯喜歡去河裡摸魚,手長期在水裡泡着便是這種感受。
元旦無法入眠,想到家,我害怕。我愛面子。如今的我一無所有,除了學歷,似乎沒有能夠拿的出手的東西。這是我遲遲未買票的真正原因。“就算我餓死在外面也不會沒錢時回家。”戀家的孩子沒出息,這是父親教育我的,我們吵了一架,我發了誓言。或許旁人看到會笑話我幼稚,畢竟是家啊。可是對於真正的窮人家庭來說,時時被人看不起的處境,你可能就會像我一樣。我害怕,全身無孔不入的恐懼。我討厭那些鄙視的眼神,所以我要賺錢。我要自己的自尊,整個家庭的自尊。現在我還沒有,不過我相信自己有能力會創造一片屬於自己的天。而且時間不會久!如今一年過去,我和我的朋友們在迅速的成長。成長中不間斷的為夢想打拚奮鬥着…只是父母給的家是根,無論如何,你離不開根。
早晨過馬路,走到一半時,才發現自己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這個路口的左、右、前、後街道一樣寬,我有些茫然,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前行。忽然一輛車沖我開來,為了閃躲,我朝左側移動。然後朝前方的目的地走去。我頓悟,臨時的左走是為了不得不做的一部分,而前走才是終點。
元旦過後,一號晚史老師回家了。二號下午她到家后給我報個了平安讓我放心。隨着龍年的接近,好朋友們的假期也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哈爾濱作為必經之路,對他們的到來我很開心,也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二號下午1點超哥、寬哥和娜姐來了,我乘坐94路車早半個小時便來到火車站門口。當大批人湧出門口時,我開始四處尋找超哥他們呢熟悉的身影,沒想到卻看到不清楚心裡是希望還是不希望看到的小巧身影。我稍稍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
“你在等誰啊?”“你說呢?”“哦。”對於這個我略懂一二、時常沉默的女人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看着出站口,場面極其的尷尬。曾經在鶴師時我追求過她,斷斷續續持續一年半有餘。她說,咱兩家離的太遠。還說她一直忘不掉高中的或是或不是的男友。在8月份晚她開學,我接待的。開始她堅決不同意,後來我發誓她才同意我接。我們住在同一間旅店,床很大。她在里,我在外,中間離的很寬,她好像很累,洗刷完躺下便睡著了。
正想着怎麼解決憋人的氣息時,娜姐熟悉的聲音打斷我,“來哥。”“娜姐,想我啦?來,來,來個擁抱吧。哈哈”“不要face。”“哈哈,來哥,娜姐老想你啦,想你想類睡不着覺。”超哥壞笑着站在旁邊也插一嘴。“我跟玲回她學校,你們呢?”寬哥摟着女朋友說。“我跟小琴走。”娜姐臉凍的通紅,用依舊掘強的眼神看了看大家,便朝公交站點走去。“來哥,咱們走。”超哥拉着我。“走,回我學校,我領你吃正宗的酸辣土豆粉去。”我知道超哥最愛吃辣的食物。“還是你了解我啊。”“必須的。”我領他在地下過道繞了兩圈,才找到94路站點。“本來想讓你帶我在哈爾濱溜搭來着,現在我不敢啦。”“沒事,超哥,走錯了在原路返回唄,按你的話說就是:這都不是事。”
坐上車到黑大長壽路下車,在一個狹小的僅能裝下6人的板房處吃土豆粉。“挺好吃啊,來哥。”“當然,去年冬天在工地干監理時,我住的就是板房,把屋給燒的四面透風。”土豆粉老闆娘聽到了,“你還在工地干過活?怎麼把房給燒了?”“干過,那時由於地面太潮,我支了口大鍋,用廢棄的木材烘烤。結果,板房內部的保溫板給烤收縮了,而且燈泡都給拽啦。去年那個冬天把我給凍的啊。”我為此事又感嘆一把。吃完,“不錯吧,寬哥來拿包時領你去我們食堂吃米線,你就知道什麼是美味。嘿嘿。”“好,你安排吧。”找了個旅店,我怕他自己無聊,便放棄複習英語陪着他。
超哥來的第二天,瑤姐、胖子都來了,幫娜姐買了件羽絨服的同時,她給她爸也買了一件,說實在的女人買衣服很墨跡,不服不行。就是我們選擇在東方餃子館吃飯,娜姐付賬。娜姐在4月份沒考上本科,工作半年已久。回來的公交車上,娜姐突然對我說我變了,我說確切的說是我的生活態度變啦。4號,超哥去了胖子那裡。我考完試。我知道這個有掛科的希望。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我不後悔,因為後悔沒用。悶悶的使勁抽支煙,總結下自己的錯誤。時間沒停,我的生活還在繼續…
他們在,我們過的很開心。“我馬上就到博物館啦。”掛了電話,咒罵一句擁擠的交通樞紐“大轉盤”。
岩哥從大慶八一農墾學院回來啦,對於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兄弟,我不由自主的給了個擁抱作為半年後初次見面的禮物。是鼓勵,是激動。哈爾濱的紅腸全國聞名,特別是秋林公司出產的。超哥歸故里要帶些紅腸,我們來到最大的秋林公司售貨點買紅腸。岩哥他們在售貨窗口,娜姐和我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娜姐憶起昨日與小琴分手的場面有些傷感,“為什麼原來關係那麼好,現在不知是我工作的原因,還是怎麼啦,我們思想不再統一,產生了代溝。她上車前,我們竟然無話可以交談。”說完,眼裡有些淚花。
“人都在改變。”我安慰她。“曾經我們關係最好。我一直沒變。”她有些低聲的抽涕。我拿出紙給她,“你會改變的。”看她還是有些傷心,我說:“你看超哥紅的像猴屁股的臉不是一直沒變嗎?我們一直都在你身邊。”娜姐看看超哥笑了,超哥晃動着腦袋,眨着無辜的眼睛,“雜的啦。”“沒事,你長得好看。”我趕緊補上一句。他笑着說:“暈死。”
要出門時,瑤姐考慮到買煙。我說,買煙我來,這方面我是強項。買了幾包黃鶴樓。瑤姐和岩哥是對象關係,瑤姐想給岩哥買件羽絨服。瑤姐的爸爸開公司,她家屬於有錢的。他們進了一個一堆英文字母的挺豪華的店裡,我摸摸口袋,想到出來時並沒有帶太多錢。
遞給超哥一棵煙,然後要求他陪我去取錢。他指着離的不遠的一個銀行,說去那吧。我走過去,運氣挺背,裡面幾個部隊武裝的人扛着槍站在裡面,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告訴我還得十分鐘才能結束。和超哥原路返回。掐滅煙,進去那個不知名字的店裡,每件衣服標價至少500元,我覺的自己很土,完全就是一土包子。
瑤姐要求給岩哥買件羽絨服,岩哥指指自己的衣服說,以後在買。出了門,一切都聽瑤姐安排。她把我們分成兩批,分別打車。哈爾濱的出租車很多,可是想打着車卻及其困難,我們在街道口站了將近半小時,也未找到一輛空車。最後不得不決定步行到博物館,在“大轉盤”處找車。好不容易找到一輛已有一名乘客的出租車,岩哥那批先走。
我、超哥和瑤姐繼續等待可以載客的車,當我們忙亂尋找的焦頭爛額時,有個光頭司機說可以去撫順街,匆忙上車。
“今天是哈爾濱的冰節,江北都封道啦,被抓交警罰不說,公司還會狠罰。”司機解釋着跟我們嘮嗑。“對了,我媽今天就去參加冰節啦。”瑤姐說。“冰節在冰雪大世界舉行嗎?”我看着車窗外問道,“是啊,你看路上的冰雕不是都整好禮花了嘛。我得給媳婦打電話啦。喂,媳婦啊,…”
司機開着車打着電話,速度依然不下60邁。“哈爾濱的冰雕真美。”我感嘆道。下車后才發現我們做過了地方,“哈爾濱的出租車速度都快趕上這的公交車啦。”超哥打趣道。“遠遠不及啊,哈哈。”我親身體驗過後總結的來一句。
正說著來到“啟明火鍋”。小豐也來啦,他似乎胖了點。談論過去,談論未來,談天,談地。
時間有些快,看看手機六點,我們就近原則選擇KTV,進去后才發現裡面挺豪華。在KTV以兩倍價格選擇性買些零食和水。一瓶康師傅綠茶是岩哥要的,小豐由於最近幾個月身體健康狀況不佳不能喝飲料,要了瓶礦泉水。胖子也要了瓶礦泉水。其餘四人都不反對瑤姐拿的康師傅紅茶。
瑤姐拿出會員卡看着旁邊一直躬躬敬敬的女服務員問道,“你們這都有什麼價位的小包間?”“你好,我們這對於會員有168的不定時包間和138的三個小時包間。不知你們定哪種?”“168的吧。”“好的,包間請這邊付款。零食那邊付款。”服務員溫柔的說。我摸摸口袋,想想下午並沒有取錢,只得和超哥一同先下去,“103,先生這邊請。”
胖子以黃家駒《真的愛你》開了個頭,而後依次唱開,娜姐和岩哥致始致終都沒唱,理由很簡單:不會。我們也執意不過,娜姐的掘脾氣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唱的大部分歌曲都屬於三年前的歌,有點懷舊,人們都說人一懷舊就老啦,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已經老啦?看看大家依然青春俊俏的臉,我還是拿不出推翻這句話的完美證據。
小豐以極其幽默的方式、動聽的嗓音唱《歐若拉》把在場的所有人震住。推向高潮還屬胖子牛,他先後唱了兩首歌,一首是在上小學時吳奇隆火及一時的《祝你一路順風》祝明天娜姐和超哥的回家順利,另一首是《加油,小毛蟲》祝大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堅定自己的理想加油,不放棄、不拋棄,達到理想的頂峰。
我覺得這兩首歌極其的適合此時此地的我們,我們剛大專畢業。有人工作,有人繼續讀書,在浮躁的社會時代、在物與欲交織的人性面前,有多少人能夠抵擋的住誘惑,又有多少人能夠始終遵循自己想過的生活呢?或許一個加油另加一個小毛蟲才能體現出自己將來的未知地位和現在真正的卑微形象。
十點鐘過後,想想第二天清晨可以送超哥去火車站,再加上哈爾濱地圖我也不是很熟,便同意與超哥一同去岩哥家。小豐要求住旅店,便先把他安頓好,而後去了岩哥家。
他家住在三環的小區里,推開大門,樓道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這不僅讓我想起家裡的大院。它的組成主要是土和秸稈蓋起的土房屋,但房屋與牆中間環繞的卻是大約6分多地的空地,可以玩耍,還可以踢足球…。
言歸正傳,來到他家裡,我以專業的眼光看它,三室一廳,布置很協調,不會給人擁擠的念頭,很愜意。想想以後我也會為這麼一間屋而奔波時,我都會懷疑現代的家鄉人腦袋是不是被門給擠啦。或許這就是國家一次又一次出乎人民意外的政策推行,讓人們努力尋找着安全感,“聽說又要實行新農村啦,咱村要被拆,給俺家孩子剛蓋類房我死也不同意拆…,政府不是咱農民類啦,雜治哎。”依昔記得這是去年我在家聽到最多的談論嘆息聲。
想到這,超哥也洗淑完畢,我趕緊進去。洗淑。睡覺。聽着超哥微響的鼾聲,我打斷腦中內心迷茫錯亂的思考,強迫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岩哥家吃完早飯,在臨近的賣鋪買些超哥和娜姐路上吃的,緊接着我們被岩哥送到車上。我和超哥來到火車站四檢票口,已經開始檢票。“娜姐,路上小心點啊。超哥,到了報個平安。”我看着他倆說。“恩。”“恩。回去吧。”“馬上回去,你們先檢票進去吧。”“再見。”“再見。”
他們走後,我有些不知該怎麼走,找個地方獃獃的坐會兒抽顆煙。煙盡,踩滅,我才踏上回校的車,隨着車的晃動晃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