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關於大學生活的故事我還是打算用一如既往的平淡來開場。總覺得生活是從枯燥的忙活中尋求一些樂趣,事實上我就是這樣。文字始終是飄浮的東西,缺了些風風雨雨,當我打算記錄點往事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又都無從下筆。於是,跟隨思緒,一個個無主題的文字躍然紙上。
今天晚上我在迷糊狀態中煎熬過一節黨課,唯一讓我思想有點波瀾的事情是在我看到旁邊女生的手裡鋪開一本普希金詩集的時候,我想起了那首《致克恩》。於是回憶的洪潮又在腦海里呼嘯而過,我拾貝殼一般心疼的捧起一些。是的,來的太多,我什麼都想不起。盛世流年,無非是一些親親我我,海誓天長,到頭來想想也不過虛無空傷。這幾年我習慣了對人情世故的熟稔,萬事不就是尋求一個安穩么?
海德格爾認為時間性是人存在的方式,而沒有了尼采和本叔華的世界是安靜的。其實我盤算着有他們就足夠了。我認識的哲學家不多,當一些年輕的文學青年跟我討論起這些人的時候我經常笑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觀點,人不應該總是不承認自己老了,不能說白髮蒼蒼,但是起碼你已經過度到另外一個階段了。席慕容有首詩叫做《一棵開花的樹》,那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也是出自這裡。高中時代的一個女友給了我一個筆名叫做開花的樹,原來她是希望佛主把我化為一顆開花的樹可以靜靜地守在她身旁。這些都是過去了。我想說的是後來我知道這首詩其實是在讚美大自然的美妙,當你坐火車穿越陰暗的山洞離開某個懷念着的地方突然回眸看到一顆獨自盛開着花朵的大樹的時候你就會寫出作者這麼美妙的話語。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一廂情願的看待問題,比如我們總是喜歡為一些連作者都不詳的文章安裝上我們所想的意思,事實上也許作者的想法跟我們大相徑庭。小時候我上學因為這個問題跟某些老師爭論過,結果不言而喻。
可是到了現在我還是依然固執的認為藝術就是不想常人所想,像梵高。用我這個外行的觀點來看,藝術的最高境界是天籟,總覺得喜馬拉雅和尼珀爾是我最嚮往的神聖天地。我有一位獨龍族的老師朋友,他總喜歡在空間放上一些關於民族的東西。那種怒江邊上獨龍人們世代與世無爭的純樸生活加上怒江美景可謂之天籟。萬物總是因為一些共同的特質走在一起,這就有了民族之分。從老師的身上我看到了最原始的純樸,他說我不明白他有多愛自己的女兒,有了寶寶此身再無他求,而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引起了師母濃濃的醋意。也許這就是美滿家庭的特質,充滿了愛又不失情趣。
今晚上撥通了媽媽的電話,三言兩語寒暄之後竟無話可說。最後提到父親的身體才多了一些話語。人活着為了什麼這個話題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但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回答得上來,也許等到了真正把塵世看破了你就會明白了。今天心情很不好,為父親的身體,為母親的擔憂。
現在的我,喜歡上了在夜裡用鋼筆摩挲紙張的聲音,喜歡這種藏民唐卡的神秘感覺,同時也習慣了次日早晨打開電腦重敘昨夜心情。剛更新了簽名的“說說”——在商院,戀上這些雜亂的文字,戀上這種參雜思考人生卻又略顯平淡的生活。這些文字只是我現在和未來的心歷路程,沒有噴繪五顏六色,但我,就是喜歡這種純粹而漂浮的思緒。思緒的漂浮,文字的雜亂,這種奇妙的感覺,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