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站黃昏
四川省達縣石板初中 潘旅月 電話, 郵編635015
空曠了枯藤的殘影老樹的孤身,古道西風依舊烈;沉寂了昏鴉的喧囂瘦馬的蹄嘶,留下秋的凄冷如故。萬籟俱寂,或許,生命都已故去。
夕陽倦怠欲睡,黃昏靜無聲息。
承載着滿腹思緒的雙腳戰戰兢兢,超負荷地站立橋頭。總想將心頭的惆悵卸在橋頭,總想將那份牽挂寄與流水。凝眸:小橋流水畔,古屋門掩黃昏,沒有一種聲音或物象能表明屋裡有人。
尋覓故人,故人何在?
白天與黑夜的尊卑,於是有了日落黃昏。匆匆一別後的天涯相隔,於是有了無期的等候。
本知道夕陽西下,會使痛處的心裂得更傷更痛更流血,本知道沒有承諾的等待只會在生命的年輪上徒抹一層冰凍的寒霜。可是失魂的心與不受遵命的腳卻註定要相約黃昏。不是為了故作城府,只是想在這滿是碎片的黃昏,經年一夢,看到一次古屋的門扉為我輕啟,只是想在同樣支離破碎的思緒里,融進一份企盼的慰藉。
立盡斜陽無數,不見歸路。依然沒能明白,為何苦苦的等候,換不來春回大雁歸;為何雙手合十的虔誠,也沒能融化你固執轉身。
抬頭望,夕陽西下,殘紅如血,不知此去經夜會否一夢。
七百年小橋依舊,七百年流水不息,七百年古屋猶在,只是人去屋空。其實,以生命存在的只會帶來生命的短暫停棲,而以非生命呈現的卻以生命的方式生生不息。明知道古屋人家早已同小橋下流水一道隨波遠去,為什麼自己不能跨過小橋,推開房門,理直氣壯地成為古屋人家的一方主人,讓別人也在這落寞的黃昏,為我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