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過後,暑熱依然不減。這也應了農人的俗話,夏有三伏,一伏更比一伏熱。凌晨三點,不耐暑熱,起身夜走,蚊子跟咬。索性回到床上,吹起風扇,可全無睡意。忽想起好久不做文章了,於是百無聊奈,想起這個題目,是為記。
人們不禁要問,怎麼會有這樣離奇古怪的文章。書與肉八竿子打不上邊啊,這種文章該如何去做,做了又如何能好?諸君休慌,待我一一道來。
從最淺顯的意義上來說,書不過是文字記錄的載體而已。另一方面,它又是文化傳承、記載得失利弊的工具。它可以超越時空的局限。上溯萬紀,下起千年;忽而中華,繼起異域。書可以歷久彌新,書價也時移世易。嗜書如命者,視書為生命。收藏書者,有為裝潢門面,附庸風雅者,亦有從中牟利者。書者,數目不可勝計,種類可謂齊全。天文地理人事,詩詞歌賦傳奇都入縠中。揮麗萬有,窮盡萬象。肉是動物身體的一部分,是其皮膚至臟器的連接部分,也是人們待客的一道美味佳肴。肉的種類豐富,天飛地走水游的都是人們食用的對象。肉價跟居民收入休戚相關,它是市場經濟的一種商品。
分述了書和肉的各自內涵,它們的關係又如何呢?從存在的角度講,既然提到書和肉,它們之間就有因緣。但又如何道清個中緣由,想來是一件費事的事情。在這個消費時代,作為商品,它們都有用途和價值。但用途的殊同,價值的大小卻不盡相同。肉是食品,但不是必需品。作為待客的菜肴,它很珍貴,唯其珍貴,窮苦人家吃起肉來想必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書和讀書人相關。書對文盲來說,可有用途而無價值。它比起肉對人們的切近顯然要小許多。所有人都可食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閱讀。
食肉可增強食慾,增進體質。西方人體格比中國人高大強健,除地域條件外,最重要的就是西人食肉比國人多且頻繁。書可以益智,也可以用作消遣,還可以增加人生閱歷。如果說食肉增加的是人的外形(高大的體格,肥胖的身軀的話),那麼讀書則是加強人的涵養。增強體質易,涵養功夫難。這就說明讀書實際上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是讀好書、做好人。
肉有好壞,書亦有優劣。牛肉比豬肉貴,在於牛的飼養成本比豬要高外,更重要的是牛肉的口感,營養都比豬肉要高。所以一般來講肉的價格跟價值成正比。書則不然。新華書店裡的一本《論語》或是《道德經》都要比一部暢銷的小說便宜得多,然而暢銷小說只是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暢銷而已,它不能經受時間的檢驗和淘洗成為經典,成為深入民眾的修養的指導方針。
可是,無論好壞,只要肉的烹制不出問題,食用起來對人都有益處。書卻不然。好書可以指導人生走向成功。劣書卻是讓人滑向痛苦和走上地獄的惡魔。色情小說里的淫詞穢語常常讓青少年走向犯罪的道路。所以有開卷有益和開卷未必有益之爭。選好一本書是讀好一本書的基礎。可是一般來說,好書好比良藥,雖然難讀但讀好了可以受益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