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霧霾嚴重,遮住了夜色中閃爍的星星,連明亮的月兒,在充斥着濃濃詩意的夜晚也未曾露臉。
公園裡異常的黑暗,分不清方向,我在這摸索着,霧兒更加濃重如潮水般向我湧來。我用手捂住耳朵,不想聽到任何聲音,安靜的走完這段路,心裡想着,或許它沒有盡頭,走的再堅定也是徒然。濃霧漸漸的壓下來,連呼吸也也急促起來,向著微光走去,卻發現那裡有兩個人像乾屍一樣站着,沒有絲毫的生氣,只覺得是全身一片白,被這霧霾罩着,居然就像被噴了白色泡沫一般,然而卻有些潮濕,看着面如冰塊,靜如死水,我縮着脖子,把帽檐壓低,匆匆挪到了湖邊,然而我還是膽怯,不能太靠近一些,藉著微光是不可以看清湖面蹦出來的怪物的,這裡沒有風,水也一絲不動,如同一張鋪平的塗有厚厚黑色顏料的畫紙。我不願承認它不是一面翠綠的泛着微波的湖,讓我坐在湖畔仔細看看吧。此時霧氣像魔鬼一般,揮舞着臂膀,張開了大口,只叫人覺得那僅有的一絲微光也漸漸被吞噬了,兩個乾屍還在那站着,被我發現他們在監視着我,我轉過頭不去理會他們。這霧來的更加猛烈了,我的黑色的外套有些潮濕了。
脫掉它吧,有這一物也好為我探路,不過一瞬間它就消失不見了。
我站起身子,僵硬的在街上踱着步子,慢慢的像風中飄落的閃着光的梧桐樹葉,曾經我感嘆過這些點綴的生物,現在亦是驚嘆,在這美麗的夜裡,一切都有了色彩。在風中,你就是飄絮,就是蒲公英,翩翩起舞,孩子們為了你的理想,為你的輕盈,為你能在藍天下翱翔而歡呼雀躍,我該豁達來,也像孩子們一樣,指着天空,又指着你,歡呼着,雀躍着。
這街上的一雙雙,他們豎著高高的衣領,縮着脖子,手攥着手依偎着。我是路人,如此這般的承認着,卻狠命的甩着唾液,亦自然,亦自恃。我點了一支煙,讓我好好思索一會吧。這些與生命作思想鬥爭的日子裡,我低吟過,也咆哮過,疲倦打擊着身體,我更像被扔進紙簍里的廢紙,雖然寫滿了歷史,但畢竟只是一張廢紙而已。我也曾放任不羈的活着,,並且也能夠大聲的斥責並且嘲笑着你吐着高貴魅惑的語句,就像繁星只有用黑色來填充才閃的那麼亮。他們依舊堆疊着,冷眼撇着外物,謹慎高傲的堆疊着,在藍色街燈下飄蕩。
何由 生,如夢魘;夢,亦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