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在這個城市,突然發現連一個放聲痛哭的角落也找不到。陽春時節,只能從衣服的增減發覺天氣回暖了。不像小時候,從河水解凍的那天起,每天都能嗅到春一天天來臨,鼻頭掛着沁出的細汗,在地里挖薺菜,指甲蓋里都是泥。累了,一屁股坐在地里或者乾脆躺着,和媚的陽光下,眯縫着小眼睛,你能看到讓你眩暈的氣浪,一絲絲,一縷縷,有時也可能七彩紛呈。
25了,自己覺得是不是應該需要長大了,其實別人已經覺得你年齡大了。看不到希望和快樂的時候,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理性的,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心是急切浮躁的,甚至做不到安安靜靜的看一部電影。左右不了自己的思緒。可能我不得不承認還不夠堅強。
歐珠蹲在布達拉宮牆角下,看着遠方,覬覦着雪域之外,在浮沉里,在陽光下 ,像個精神分裂病人。終於有一天,他拋下了妻女,一如既往的掛着邋遢的鬍子,走向了遠方……
可能我的分裂還沒有歐珠嚴重,我也沒有歐珠那能拋下一切的勇氣。所以,還要繼續糾結——未知不定的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