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有些許的醉吧,我己相當努力了,可是,仍無法入夢。
窗帘的輕擺,掛在窗沿的月亮時而羞,時而又俏。
月亮惹的情緒,我想起“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不知誰為這詞編了曲,《一剪梅》換了容顏,變成《月滿西樓》。
我,曾吟唱。
她,竟曾淚沾眼眶。
我猜,因為紅藕香殘?花自飄零水自流?其實,她為何傷感至今我也不知。
月光朦朧依稀,因為,我也淚滿盈眶。
我,尋月的光而出,去找尋,找尋她的溫柔。
她說,她是荷,她最愛荷花!
哦,我找到她些許的溫柔!幽幽的月亮將我引誘至那滿荷的塘。
記憶中相識的最初是一起看荷,那時,已過了看荷的時節。
那個時節,荷塘碧綠己褪,蓮蓬、花骨扮演繁華過後的蕭條與凄然。
今夜,滿塘清柔的月光、田田的荷葉、風姿綽約的荷花盡入眼底。
但願千里喚醒同對月,共賞荷花媚、圓月羞,同聽魚兒動、荷花吟……
荷花,搖曳風姿,瓣瓣嬌艷,葉葉兒圓……
荷塘的一條荷心廊,古樸典雅,曲曲繞繞,穿過荷叢,荷那嫩綠的田田、粉色的花引頸窺徑,不知是聆聽人間生活的顫音還是對我的憐憫?
我輕輕的踱,冷清的石凳,靜靜的荷香,荷又佔據和主宰我的情緒。
於是,荷心廊便如剪不斷,理還亂的紅塵路徑。
滿塘的荷花香,香盈袖!沾染了花香的衣襟,卻敵不過荷的發線的香。
荷塘的中央是那怡情亭,我找一處曾和荷相依的凳坐下,我撫摸荷花,輕輕的將淌在荷葉晶瑩的水珠試去,不小心驚動荷塘的月。
月兒,輕盈擺動,水裡的手稍靜片刻,竟給月亮緊緊咬住。
月兒輕輕的走了,去向何方了?
見證荷塘的蕭條,今夜,清風漸生,滿池花香,應是潔潔的藕啊,是否在孕育並締的花兒?
荷,月兒是否去向你的那方?那麼,你身在何方?
怡情亭,令人心靜神怡,何時相擁而訪?
我,沾滿荷香和希望追月而去……
——2010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