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在一首詩中寫道:姐姐,今晚我不想人類,只想你。
人類是一個抽象的集體概念,而個人卻是一個具體的可感知的范型。這有點兒像現代語言學中的“語言”與“言語”。
說到了語言學,我又想起了大學中的一位音韻學教授。音韻學是中國古代“小學”(即中國古代語言學,包括文字學、訓詁學和音韻學三門學問)的一個枝杈。教授一直認為自己教授的音韻學雖屬文學院的課程,卻是一門不折不扣的科學。既是科學,必能被“證明”或被“證偽”。
由於音韻學相對枯燥,所以大家聽講的積極性不是很高。話說那一節課,上課很長時間了,教室里仍吵鬧如市場。更能起到“鮮花着錦”、“烈火烹油”作用的是大家上一節課的課後作業做得極差,完全沒按音韻學教授要求的來。黑板擦突然從教授的手裡滑落到講桌上,教室里的集市隨即散了。教授狠狠地把大家批評了一頓,然後給了十分鐘的重做作業的時間,並強調,作業重做完后,每個人必須單獨下來將作業交給他。交作業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會電閃雷鳴,沒想到全是一番和風細雨的景象。
音韻學教授將“大家”(群體、集體)批評了,卻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你、我、他(個體、具象)。這算不算是學問在實際應用中的“證明”或“證偽”呢?
也許,音韻學教授當時完全是沒有“預謀”的隨性所為。而上述的這些則亦完全可能是筆者個人的胡思亂想與胡說八道。
當代著名作家劉震雲說過的一段話很有意思:
其實人在生活中有95%是在胡思亂想和胡說八道,這些胡思亂想是其他藝術手段無法表達的,只有文學能夠表達,這些其實是人很重要的支撐點。
有些東西,在生活的其它領域或許是瓦礫,在文學領域卻極可能是珠玉。比如,胡思亂想與胡說八道。